一句話說的廬江公主滿面通紅,讓人揭了老底。
偏蕭寶信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福身問好:“久仰久仰。”
廬江公主咬牙切齒,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早該知道能和宣城玩兒到一起去的不是什麼好鳥。蔫兒壞,讓人下不來臺。
要說週四娘,廬江公主也不喜歡她那表姐,自小是被親姨敲打過來的,什麼週四娘溫柔嫻雅,週四娘才高八斗,週四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沒有周四娘不行的。
這話可算也對,人家最後連下毒殺人都行的。喜歡個人渣,把自己都給喜歡瘋魔了。
週四娘事發之後,周妃消停了,再沒拿週四娘給她做過榜樣。
但這也成了她的汙點,她表姐下毒殺人未遂,連帶著成了旁人擠兌她的由頭,這輩子她算毀週四娘手裡了。
現在多少她算是理解了週四娘了,蕭寶信連她這公主的面子都不給,直接反手打臉,這得是多欠揍的?
“你久仰我什麼,我倒要聽聽。”
“久仰你心狠,你表姐手辣。”宣城公主瞪著大大的貓眼,笑的卻跟偷了兩斤香油的耗子。
廬江公主想忍也忍不了了:“宣城,你到底什麼意思,好歹我也是你七姐,你就這麼沒大沒小?父皇富有天下,後宮佳麗沒有三千也有八百,你防的了一時,防的了一世嗎?那是父皇,不是你該看該管的。你姨死了,難不成你讓父皇守一輩子活寡,父皇近誰的身你就找誰的麻煩?你住河邊嗎,管那麼寬?”
宣城公主從她身上將力道卸下來,握緊了拳頭。
“你再嘴欠,信不信我揍你。”
廬江公主憋屈,宣城跟著蕭寶信學壞了,以前霸道也沒這麼動不動就要揍人的。
宣城公主身邊的大宮女急了,還在顯陽殿太后這裡,打起來總歸不好看。在御花園天高皇帝遠,找來宮女太監問也是各說各理,每人各打五十大板,可是太后眼皮子底下就不好說了,人多嘴雜的很。
“公主,”她上前輕聲道:“蕭夫人有身子的人了,就這麼一直站著也不是回事,您與七公主有事不如改天說。”
宣城看了一眼蕭寶信:“你往後站站,別濺身上血。”
蕭寶信聽話地往後挪了挪。
“你想做什麼?!”廬江公主花容失色,直往後退。“你瘋了嗎?”
宣城公主哼哼:“我告訴你,少往我身上噴糞,我可從來沒說過打你是因為你姨。是你自己嘴不好,在人前後嚼舌根——你說我沒大沒小,我姨還是你長輩,又是先人,你背後裡說她有沒有想過沒大沒小……你也不怕我姨聽了去找你算帳。”
前半段還很氣勢洶洶,怎麼最後扯出劉貴妃來了,廬江公主聽著都瘮得慌。
可是和宣城打又打不過,吵了也白吵,況且她身後大宮女直拽她袖子,她也明白這不是吵架的地方:
“宣城,這事兒咱們不算完!”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狀也白告了,嘴巴也白扇了。
宣城公主冷笑,走到一邊勾起蕭寶信的胳膊:“別理這種人,就欠收拾,咱們走。”身後跟著蕭凝也都忘了,把廬江公主罵走了,心裡還是窩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