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凡和我商量著來,能到這地步?”
“為了個逆子,你就直接找上皇宮,還想借皇上的手打壓蕭家,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局勢,蠢如狗!再瞎的人也看得出來只要蕭家現在不是造反的罪名,皇上都不會動蕭家,就你瞎!”
“你現在還看不清形勢,要給蕭家臉上潑髒水,你是怕蕭家不與咱們家死磕,咱們這仇做的還輕是嗎?!想讓蕭家和咱們不死不休?”
袁大夫氣的兩大鼻孔一鼓一鼓,鬍子都豎起來了。
“你凡事講究點兒戰術戰略,行嗎?別再拖我後腿!”
“我娘怎麼就瞎了眼,給我定了你——嫌袁家敗落的還慢嗎?!”
殷夫人委屈,袁家敗落那是她作的嗎?分明是他自己沒本事,還愛鑽營,還鑽營不明白。
她什麼都能聽他的,什麼都能忍,可是閨女中了毒,兒子又讓蕭寶信當街羞辱,這口氣她怎麼忍得下去?
她兒子那麼優秀,蕭家一向是被世家所瞧不起,如果他兒子被這樣的人家退了親,淪為旁人的笑柄,這輩子可不就毀了嗎?
她滿心的不忿,可是袁大夫在氣頭上,她半句也不敢頂撞。
袁大夫讓她消停地待著,果然她就沒再上門找蕭家的晦氣,直到蕭家一大早上門退親,殷夫人愣是一句不好聽的沒敢說。
謝夫人卻不會因為對方不言不語見好就收,她閨女受的欺負她得負責找回場子,嘚吧嘚吧好生數落了殷夫人一頓,殷夫人讓她罵的抬不起頭來,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最後謝夫人是實在說的口乾舌臊,嗓子冒煙了才作罷。
不管怎樣把親退了就了了一樁心事,袁家這坨屎他們是不敢踩了,齊尚書家的謝夫人當著兩家人的面親手將兩張婚約給燒了,拍拍手人家就走了。
殷夫人當天就病倒了,再加上毒後治病中的袁九娘,被親爹打斷腿的袁琛,一家三個病人終日飄散著股子藥味。
袁府閉門謝客,連終日呼朋引伴的袁大夫也都老實了不少。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袁琛與男人玩樂被蕭寶信堵個正著的事情像陣風一般吹遍了建康城,人人都當笑料談起。
往日袁琛才子的名氣有多響,現在名聲就有多臭。
因為這裡面捲進去個皇帝新封的直閣將軍,事件就多了些雜味,漸漸蕭寶信就與楊劭不甚清白,連捉那個在床都是蕭寶信與楊劭的刻意陷害。
總之,袁琛不只過著YIN亂的男男生活,頭上還帶了那麼點綠。
作為整個事件的最中心,蕭寶信的名聲不可避免的壞了。
週四娘就是在建康城醜聞最甚囂塵上之際被送去了城外的白雀庵帶髮修行。知道週四娘痴戀袁琛,並且下毒意圖毒殺蕭寶信的,大多都是當日被宣進宮去的小娘子,自打出了這事各世家都將小娘子圈在家裡甚少出來活動。宮裡也沒有明確下懿旨治罪,以致於週四孃的事反倒如同打了水漂,沒留下什麼痕跡,悄無聲息地就過去了。
處於風頭浪尖的只有蕭寶信,袁琛與楊劭倒還要靠後。
無論什麼時代,對男子總是更寬容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