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神醫不是很歡迎本王啊!”紅衣妖孽也不認生,自顧自地找了個空著的椅子坐下,打趣道。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君越這手中的茶盞也是一個沒握穩當,甩手就衝著那嘴賤的傢伙給扔了過去,不復上一個被子落地成渣的悲慘命運,這一次,那茶盞被穩穩捏在修長如玉的手指的中。
紅衣妖孽並不生氣,轉了轉那精緻的茶盞,輕笑著開口道:“這壺自然是要關的,不過這蝕骨之痛,我風簫還是有點如鯁在喉,女皇陛下莫不是忘了?”
這一大段雖然讓君越氣的牙癢癢,但其中最重要的兩個字還是讓她頓時一個激靈。
風簫?
被譽為天下第一樓,堪比現代情報站,藏匿與三國之中,永遠都找不到總部的風樓!
他是主人?!
如此妖孽,夜絕竟然也能收服,想當年越弦都束手無策,如今破天荒地出現在她面前,還真的是世事無常!
君越咂舌,沒理會那一番話裡有話的言語,只是將那打量的目光又加深了幾分,當然,隨之而起的還有那早就藏在心中的鬼心眼。
畢竟,瞞了她這麼久,這風樓樓主也該給她點利息了吧!
炎玄雖然還保持著那恭謹有禮的笑容,但聽到這一番話,心中不免也是有些悚然。
他從未料到,大雍之行,他會遇見如此之多隻在傳說中出現的神秘人物。
倒不是他自慚形穢,而是他明白,他從開始刺殺雲澈,再到之後事發,至始至終在這兩個人面前都是無所遁形,仿若跳樑小醜。如果沒有阿弦的存在,可能他只是永遠被玩弄在鼓掌之中,這背後風雲詭譎的陰謀算計,他估計到死都不會知曉。
這樣想來,他還是輕敵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連阿弦都有無法戰勝的巫族,他也不過如此罷了。
夜九陌也是打量的眼神,心中幾多思量,不曾開口說些什麼。
“風簫,你若是不想死,大可以繼續說這些沒用的話!”片刻沉寂之後,夜絕陰沉著臉,覷了一眼還在作死的某個紅衣男子。
“雲澈,你不要以為本樓主怕了你了,不過是本樓主懶得和你們這些俗人計較罷了。”風簫這個妖媚男子差點將這伸出的手指給翹成蘭花指,雖然這話說的挺漂亮,但無一分底氣,末了,又看了一眼臉色仍舊不怎麼好看的夜絕,才攤了攤手,添了一句:“你們想知道什麼,但凡本樓主所知,定然無所隱瞞。”
“那便將風樓所知道的巫族一事悉數告知吧!”君越自然也是瞧見了這風簫在夜絕面前的唯命是從,心下不由得也是一笑。
果然,她找的男人是個大人物,一出手妥妥地搞定!
“巫族千年前的來歷你們應該也查到一二,畢竟這大雍皇室之中的古籍卷軸中有過記載。你們想知道的,大概就是如今的巫族吧。”說起正事,紅衣妖孽這才變得正常了些,字字句句不再故意帶著魅人腔調,總算像了個正常男人,“千年前,巫族的確不曾被趕盡殺絕,只因為那時候的暗巫族長巫舞,拼盡權力將絞殺中的巫族重傷的巫覡帶離了皇宮,一路上逃亡,直到在南海盡頭消失不見,當時的皇帝親自派人追殺,但是臨近海邊之時,僅剩下的百餘暗巫以及巫舞悉數消失。皇帝雖然擔心這些遺留的餘孽會掀起風浪,但是為了不使民心大亂,於是就將這一段事實的真相給掩藏了起來,至此,巫族一眾在這片大陸的世界中覆滅!”
“他們去了島上?”君越微微一思量,便猜出了個大概。
畢竟,海中最能藏身而不被發現的只有島嶼,巫族百餘人能夠生存千年,想必也不是尋常之輩……
“美人答對了!”紅衣妖孽對著君越勾起一雙魅惑笑容,啪嗒一下打了個響指,然後成功地被夜絕轉手給拍了下去。
紅衣妖孽有些懨懨欲睡,頓時失了興趣,撇了撇嘴,不樂意地給了某個護女人的傢伙一個眼神,回懟了過去才又繼續開口道:
“那個島,原本是個不大不小荒蕪的海島,巫覡當年曾經預料過巫族的結局,所以暗中派巫舞在這島上儲備物資,這島因此喚做落巫島。那一次逃亡之後,巫舞建立了暗殿,做了這聖女,讓重傷身隕的巫覡做了殿主,暗中籌謀著復仇。而這百餘人也就成了巫族的後人,白巫和黑巫雖然修習術法不同,但因為面對共同的敵人而同氣連枝,成了暗殿的左右尊者,唯聖女之令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