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是範德彪活了這幾十年從來沒有看到的,哪怕是曾經範德彪也嘗試的催眠過燕京方家的族人,當然這也是受到了李長安的慫恿,這才後來讓範德彪好幾年的時間都必須要隱姓埋名的苟且偷生。
那時候的燕京方家,可就跟那瘋狗一樣,動用了所有的資源以及人脈去尋找範德彪的蹤跡。
生怕燕京方家的秘密被範德彪知道了。
但是此時眼前的這奇怪的一幕,是範德彪從來沒有見過的。
就當範德彪再次嘗試的用自己的讀心術進入方正意識的時候,剛剛沒入了方正的體內,便是被方正身體中那瀰漫而起的血色霧氣直接彈了出來。
好像這個時候的方正,身體中那流淌著的血液力量,變得無比強大,比先前方正催動的時候,最起碼強大了數倍之多。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小子要是出了點事,李長安那老不死的課絕對不會放過我啊。”
一時間,明明都已經是深冬的季節,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山頂上,溫度早已經到了零下二十多度。
可範德彪依舊被急得冒起了冷汗,從李長安能夠落下面子主動來找自己,就足以說明李長安對方正的重視。
要知道,以範德彪對李長安這麼多年的瞭解,面子在李長安眼裡,也是要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的。
而此時的方正,依舊處於那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甚至剛才對範德彪的反噬,方正這裡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就好像將範德彪意識驅除出去的,根本就不是方正所為的一樣。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究竟過去了多久,就連方正都已經記不得,而方正也已經坐在了石門下,開始了嘗試用自己的意念感受四周。
從一開始的三米,到最終三十米,鬼知道方正到底中途力竭差點昏迷過去多少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瀰漫著蒼老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讓方正的身體剎那間一顫。
“罪人之子,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然而這聲音剛剛開始迴盪,方正便是聽到了一聲輕咦聲,就連那語氣都有些驚訝了起來。
“想不到罪人之子,竟然都已經踏入了月境的層次,可真的是讓我有些吃驚。”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存在我的意識裡面?”
方正趕緊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想要知道的問題,誰想讓這麼一個鬼東西存在自己的意識裡面?
但是對於方正的這個問題,石門後面的那道聲音根本沒有回答,憑空之中,好像在這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內,出現了一雙眼睛一樣。
正在不斷的打量著方正,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四周盡是黑暗,但是方正卻清晰的感覺到,好像這一雙眼睛,無時無刻的都出現在自己的身旁一樣。
“雖然你是罪人之子,那我問你一句,願不願意將本該屬於你的血脈力量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