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你也挺心黑的啊老馬……趙都安嘖嘖稱奇。
夏江侯若拒捕,甚至動手,就是送上門的罪名了。
不過趙都安還是有點遲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可還記得張衍一的那句“血光之災”的警示。
萬一應驗在這裡,不就完犢子了……懷中的“敕神符”誰知道靠譜不。
“放心,”馬閻似乎洞穿了他的心思,悠然說道:
“他傷不了伱。還記得,前幾日你帶我去欺詐九堂時的安排麼?”
趙都安愣住了。
……
……
茶樓包廂內。
伴隨天邊最後一抹餘暉漸漸黯淡。
房間內,沉悶壓抑的氣氛達到極致。
“茶又沒了,要再續一壺麼?”微胖文人拎起空蕩的茶壺,問道。
幞頭中年人搖頭,這一壺茶,已反覆續了一整個下午,都沒半點滋味了。
“快天黑了,”馮舉臉色灰暗地頹然坐著,眼睛裡滿是血絲。
他試圖入睡,但做不到:
“我等不下去了。”
說著要起身,又被兩名好友攔住:
“你這時候能去哪?”
“去哪也比枯等要強!”馮舉臉色略顯猙獰:
“大不了,我上門去侯爵府問,去擂鼓,把事情鬧大。”
瘋了……二人對視一眼,知道馮舉已有些失去理智。
恰在這時,包廂門被敲響。
微胖文人愣住,去拉開門,只見外頭站著的,赫然是馮舉的車伕。
“大人,”車伕喘著氣,手中攥著個信封:
“梨花堂回信了。”
馮舉驟然起身,幾步上前,奪過信封撕開,然後愣住。
只見信封內赫然寫著“已解決”三個字。
“這……”兩名好友也看到了,不禁面面相覷。
微胖文人嘟囔: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解決了?難不成,夏江侯已答應放人?還是說,蓮蓮已經救回來了?”
幞頭中年人搖頭:
“這才過去多久?滿打滿算,兩個時辰不到。莫非有詐?還是在假意安撫我們?”
時間太短了。
他們本能地對此產生懷疑——當然,這也得益於對趙都安的不信任。
馮舉患得患失,不知具體情況,想了想,道:
“我去詔衙看看。”
“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