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七尺劍丟在地上。
平展雙臂,慨然道:
“張晗俯仰天地,無愧於心!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今日蒙冤,便隨你入獄又如何?待陛下,督公查明真相,定還我張家清白!趙緝司,動手吧。”
趙都安舉起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驚疑不定,遞了個眼神。
頓時有兩名隨從差役,膽戰心驚上前。
用準備好的一副專門對付武夫的,特製黃銅枷鎖,將張晗脖頸,雙手禁錮。
直到徹底鎖住,眾人才長舒了一口氣。
確認其不會暴起殺人。
“趙緝司,我尚未判罪,望你莫要驚擾我家中親眷,更莫要驚擾鄰里。”
張晗說了幾句,又扭頭望了眼身後哭成淚人的家人,嘴唇動了動,終於轉回頭:
“走吧。”
旋即,卻見趙都安眼神古怪地看他,並未接茬。
周圍錦衣沒得到趙都安命令,也沒動。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張晗皺起眉頭:
“趙緝司,莫非這點要求,也不肯?”
下一秒,卻見凶神惡煞的趙都安忽然哈哈大笑,張開雙臂熱情走過來,親手為其解下枷鎖。
滿臉真誠:
“張大人忠心天地可鑑,趙某著實佩服。多有驚擾,還望擔待。”
張晗懵了,或哭泣,或絕望,或膽寒的張家人也都懵了。
不只是他們,哪怕是有少許心理準備的錦衣官差們,也都愣了。
心想自家大人是學過戲麼,這臉說變就變。
張晗茫然:“你這是……”
趙都安笑道:
“此事三兩句說不清,趙某還趕時間,張大人且在家中等待訊息,謹記督公命令,家中人切莫外出,以免發生誤會。”
說完,他一揮手:
“撤!”
大群官差如退潮的海浪,消失在門外。
唯獨留下半扇被破碎的大門,悽慘地懸在門柱上。
門洞裡,是簇擁在一起,淚水猶掛在臉上,於風中凌亂的張家人。
……
……
馬車繼續行駛。
車廂內。
憑藉超凡感官,將院中經過“聽在耳裡”的馬閻表情先後經歷了茫然,憤怒,疑惑,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