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原不由問道:“茗山叔父,尋觀弟所為何事?”】
【謝琦月面上流露出一抹豔羨和憤憤之色,這幾日父親歸家後,便一直蟄居在鴻景院的等春樓中,閉門謝客,不僅趙夫人無法得見,就連自己也無緣一見。】
【父親除了每日向老太君請安外,便一直在等春樓內靜養,未曾踏出半步。】
【汴京九大姓的諸多世家,甚至謝鴻在書院的學生,都紛紛前來拜訪,卻無一例外地被婉拒門外。】
【那位被父親帶回府中的女子,倒是留在等春樓中,這讓二院主母趙夫人惱怒不已。】
【今日卻發生了一件奇事!】
【謝府的西角門竟迎來了一位訪客,徑直進入了迎春樓,久違聽到了父親的笑聲。】
【不多時,迎春樓內便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請大院謝觀前來。”】
【謝琦月正候在迎春樓外,聞言便與小廝一同前往了謝觀的小院。】
【張雲芝聞言,微微皺眉,這位名震汴京的謝家二爺要見你,是為何事?】
【謝琦把手插在腰上道:“又不是見你謝原,你關心這麼多幹嘛。”】
【謝原笑道:“哈哈,我可是聽說有人在迎春樓苦候兩日,都未能得見茗山叔父一面,不知雙腳是否已站得痠痛?”】
【“謝原,你找打!”】
【謝琦月被戳中痛處,已然作勢“張牙舞爪”,撲向謝原。】
【“四表姐,你瞧瞧謝琦月,哪有半點女兒家的溫婉模樣。”謝原頭一縮,躲至張雲芝身後。】
【張雲芝輕聲道:“好了,琦月,既是茗山叔父來找觀公子,咱們可莫要耽擱了正事。”】
【謝琦月這才悻悻然收手,對著謝原揚了揚拳頭,以示警告。】
【提及家世,謝原的生母諸葛夫人、張玉芝之母,以及謝琦月的母親,皆出自名門諸葛家。他們自幼相伴長大,情誼深厚,彼此間頗為熟悉。】
【你聽後並未著急,而是先將筆墨妥善收拾完畢,這才起身步入內室,重新換了一身衣裳。】
【“觀公子,這三行字的墨寶,我便收走了?”張雲芝道。】
【你已換上一襲湛藍色衣袍走出門外,笑道:】
【“芝小姐,自然無妨。”】
【你朝謝原二人拱手道:“長者有請,自是不敢推辭。六哥,芝小姐,我便先行告辭了。”】
【言罷,你隨著早已候在門外的青衣小廝,前往大觀園而去。】
【謝琦月沒有跟去,去迎春樓中還不是與三哥謝人鳳守在外面,面面相覷。】
【今日更有客來訪,怕是更難以見到父親,與其如此,倒不如在此處落得自在。】
【謝琦月心中暗自納悶,為何表姐張雲芝與謝原似乎與這位大院庶子謝觀頗為熟稔。】
【這謝觀竟還能得到父親的召見?】
【張雲芝則凝視著石桌上留下的紙張,其上寫著的三行字:】
【“雁木之間。”】
【“龍蛇之變。”】
【“不入龍潭,焉得其功。”】
【真要讓父親去冒這個險嗎?孤身一人入澤湖?】
【她抬頭看著謝觀已經遠去,抬頭望向謝觀漸行漸遠的背影,這位謝府大院中的庶子,境遇比她這嫡出之女還要坎坷數倍。】
【生母早逝,他在謝府之中,飽受欺凌與冷眼,連老太君都是稱為“災禍”,學業之路也是“舉步維艱”,更別提前程更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