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曾評此認祖歸宗之風為:“其父而無後也,數典而忘祖。”】
【夫子對弟子言道,當年大齊開國之祖降生之際,“未見搖光,唯有一夜啼哭,甚為喧囂。”】
【夫子親為其接生,後更助其開創大齊基業。夫子之言,無人敢駁,故大齊皇室亦鮮少提及此事。】
【張源來似乎有所領悟道:“兩國有了盟約,又有了夫子許可,大隋還是大齊都不會下場。”】
【你點了點頭,接著道:“大國之戰,不違背盟約,只有扶持小國開戰。”】
【張源來不由恍然道:“代理國之戰!”】
【最近百年時間,大齊曾力挺吳國,與之對陣大隋麾下的宋國,兩國戰火連天,硝煙瀰漫。】
【然而,這些小國猶如那隨風搖曳的牆頭草,哪方佔據上風,便立刻倒戈相向,換上對方的旗幟,以示效忠。】
【更有甚者,因戰事頻仍,換旗不及,以至於城池之上,竟出現了半邊懸掛大齊旗幟,半邊飄揚大隋旌幡的奇觀,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而那些小國之軍,交戰之時,亦是多有敷衍,出工不出力,只盼戰火早日熄滅,好保全自身。】
【卻也是人之常情,趨利而避害,夾在大國之間迫不得已。】
【那麼如今,大隋似乎找到了比這些小國更好的工具。】
【“妖魔種!”這三個字,如同寒冰刺骨,讓人心生寒意。】
【妖魔種與人族,自古以來便如同水火不容,它們以人為食,殘忍無情,自然成了大隋手中那把最鋒利的刀。】
【以妖魔種為代理國。】
【張玉芝已經明白過來,大齊和大隋就根本不會下場,大齊出兵大隋,那麼就是違背夫子和盟約。】 【那麼為什麼不拉攏劍南道妖魔了?反而不管。】
【你緩緩抬頭。】
【張玉芝看見了一雙透徹明亮的眼睛。】
【你的目光落在了院中那棵挺拔的梧桐樹上,上面已經開始落下不少金黃。】
【你淡淡道:“因為妖魔,終歸是妖魔。它們心中只有嗜血的慾望,沒有理智與道義。若大隋不插手,必定內鬥。”】
【“天無二日,山容不得二虎,這是天地的道理。”】
【張玉芝不禁問道:“那大齊袖手旁觀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為何要發兵朱崖郡,還把百姓遷出隴右道。”】
【你微微一笑道:“將軍抽車,以退為進。撤出劍南道百姓,表明了不插手的態度。出兵朱崖郡,那麼如此大隋該如何?”】
【張玉芝腦海中如同浮光掠影一般,看著桌面上所繪的地圖。】
【那麼此時的抉擇權,又到了大隋手中,他們會如何兩難,大齊都能從容應對。】
【她心中湧出一種可能性,似乎少年剛剛的話剝開了雲霧,就是這一連串事件的結果。】
【甚至如何應對,似乎也是最好的解答。】
【謝原倒是聽的不甚明白,只是記下來謝觀所說的結果。】
【“觀弟,那麼你今日所說,幾日後我們再來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