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新區警局審訊室……
“鄭權這個人,不能說他不好,只能說他很奇怪,神經兮兮的。他平時行事向來獨來獨往,基本除了工作,就很少於我們這些同事接觸。他脾氣也不是很好。有一次,一個同事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就大發脾氣,差點就動手打人。很多同事,都覺得他精神有問題,加上鄭權平時有在服用藥物,大夥都認為那是治療狂躁症的。也還有人覺得他是有那什麼,被害妄想症。”
“被害妄想症?”
“就比如說,別人碰他一下,他反應就很大,就好像是別人要捅他一刀。還有一個特別的,聽別人說,鄭權外出,好像是幾乎不選擇步行。一般都選擇搭計程車。大家都以為他只是不喜歡走路上班那啥的,誰知道他也不自駕。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和鄭權一起加夜班,下班的時候,我看到鄭權一個人走到馬路對面去搭計程車,誰知道那紅燈都還沒過,鄭權就直接橫穿過去,險些就讓車給撞了。”
“好,謝謝你啊大叔,如果我們還需要什麼會再聯絡你的……”
——
安芮半倚在桌子上,微微搖動著手中的水杯,“我剛剛聽到了,那個大叔說,鄭權不喜歡步行外出,但也不選擇自駕,都是選擇搭計程車。有一次半夜步行外出,還差點被車撞了。這……會不會是色盲?”
一旁的謝梓煜斂眉,“色盲?”
“對,如果鄭權是色盲,那麼那位大叔說的不喜歡走路那一大串,都說得通——就是說鄭權患有色盲,就不能分辨紅綠燈的切換,所以他自然不能自駕,和過斑馬線……”
南楚微微擰了擰眉,“我還有一個疑點,就是倉庫的門把,還有針筒,上面都沒有鄭權的指紋。”
大同抓了抓頭髮,“或許是鄭權把指紋擦掉了?”
“既然都說了鄭權是畏罪自殺,鄭權都知道自己要死,那為什麼又大費周章去把指紋給擦掉了?”
謝梓煜抿了抿唇,“你是說,找你鄭權不是自殺,是他殺。放火的不是鄭權,是別人?”
南楚頷首,“我覺得是這樣。起碼在指紋這方面上,是說不通的。”
大同攤了攤手,“要不,我再去現場看看?”
謝梓煜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昨天大晚上折騰到現在,都大中午了,都去休息一下吧。”
“那正好,我帶安芮去警局四處逛逛……”
安芮淡淡一笑,“那我和大同先走了,拜拜……”
“拜拜……”
看著大同和安芮的身影漸漸消失,謝梓煜忙抓著正要離開的的南楚,低聲說道:“那個,科長大人,你有安芮的聯絡方式嗎?”
南楚放下手中的東西,雙臂環在胸前,饒有趣味般打量著他,“喲…怎麼,我們的謝隊對人家感興趣?”
“什麼跟什麼,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家老處男……”
“老處男?”
“就我一朋友,喜歡安芮很久了。”
南楚不禁笑出了聲,“感情你這刑警大隊長還當起媒人了?但不好意思,我現在還真沒有她聯絡方式。你呢,要麼就光明正大找人家要,要麼就讓你家那什麼‘老處男’來要。我就不饞和了,再見。”
“喂……同事那麼久,怎麼就不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