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寒墨淵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王妃,你就這麼讓王爺去看她了?”茜笙倒是為她打抱不平。
“哎,你別生氣了,你看她現在也蠻可憐的,讓王爺去看看她也未必是壞事。”
“你要是實在生氣,吃塊綠豆糕降降火?”說著卿筠蕪笑著遞給了茜笙一塊綠豆糕。
茜笙把綠豆糕放到了原位,沒有吃,卻理解不了卿筠蕪的這個操作。
所以她的段位才很低啊,真正打壓別人是在無形之中,而不是表面上幾句狠話就過去了的。
“你就這麼打算把自己餓死在屋裡嗎?餓死你能解決問題嗎?”寒墨淵清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卿煙蕪一瞬間愣了,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寒墨淵怎麼可能來看她?
不應該對她恨之入骨嗎?她都那麼對待卿筠蕪了。
“你也是來看笑話的吧?現在你們都滿意了?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的當好人。”
她最後的自尊和她的驕傲,是不允許她低頭的。
但眼角間劃過的淚水以及心臟的抽搐都不能作假,都是真的。
“可能只有你自己這麼認為,開門。”寒墨淵也不想跟她過多的糾纏下去,沒有什麼意義。
若不是卿筠蕪讓他過來,他才不願意摻和這件事情。
僵持不下,旁邊的侍女也在規勸著,過了這麼幾天,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成了什麼樣子。
過了一會,卿煙蕪最終還是妥協了,沒有辦法不妥協。
侍女看見門開了,高興地不得了,吩咐廚房去做飯。
“你現在這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既然你想通了,那麼我也該走了。”
寒墨淵不給她任何希望的說出了這句話。
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的落到了地上,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最後卻只是留給了她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
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她想通了,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應該是他們過得不好,憑什麼自己在這裡白白任人誹謗,他們卻自在逍遙。
她吩咐侍女去做了很多的食物,要把自己的精氣神補回來,然後才能與他們抗衡。
夜間,溫度沒有白天那麼高了,傍晚的月兒亮堂的照到屋子裡,都不需要蠟燭。
皎潔的月光下,屋子裡的人兒與她的如意郎君說著悄悄話。
好幾天都沒有這樣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起了。
卿筠蕪散開頭髮,然後躺在了寒墨淵的腿上。
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王爺,前幾日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卿筠蕪慢慢的開口。
說著正是要進宮的事情,他怎麼又會不知道。
半晌,沒有人應答。
哎,答應不答應,你倒是給句話啊,怎麼還不做聲了呢?
“進宮,最起碼還有一個人能夠裡應外合,不管你答不答應,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卿筠蕪也受不了他這麼婆婆媽媽了,就自己做了這個決定。
後來想了想,她說的也有些道理,寒墨淵尊重她的選擇,前提是要保證好自己的安危。
如果保證不了,那麼一切免談,他寧可不調查清楚這件事情,也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那等到皇上叫你進宮的時候,你再進宮吧,我只能妥協到這裡了。”
確實,他也就只能妥協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