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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按照林語蘭的指引行進,又向東走了三百里。把中途等候的鬼腳七和舒磊也帶上,多了兩個鬼就無形中多了一股力量,還多了一些信心。
“這簡直就是一個弱智提出的要求,直接以這地方為標誌,向東行駛一百里不就行了嘛!”
高杉竟然變得聰明起來,大家都沒有說話,心情反而變得沉重起來。林語蘭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只是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大約一小時後,他們終於到了那約定的地點。那裡的確有一座小橋,長不足百米。雖然四周沒有路燈,但藉著微弱的月光,也能看出橋欄杆已殘缺不全。橋身的青石板也坑窪不平,偶有足以漏掉小孩子一條腿的破洞。
四周是靜寂的山村,因為已入凌晨,村子裡幾乎是沒有燈光的。偶爾傳來幾聲柴火狗的叫聲,顯得別有一番神秘的意境。
林語蘭命高杉將車停在了橋頭,她率先下去倚橋欄向下觀望。果然不出所料,那是一條幹涸的小河。林語蘭觀測好地形之後,回望了一眼。
之後,他們一行人和鬼自一側的斜坡,向橋洞之下走去。那一刻,高杉表現得特別體貼,抓住了林語蘭的手。因為腳下崎嶇不平,所以林語蘭也沒有拒絕他的手。
“這咋啥都沒有呢?”
高杉借月光觀望,除了腳下的破磚頭碎瓦礫,以及村民們丟棄的垃圾,幾乎別無長物。
林語蘭和眾鬼魅也感到驚疑,真不知那個打電話者所謂何意?如果只是一個惡鬼所為,那麼其目的何在?林語蘭之前曾猜測與幽冥寺有關,但現在她卻又不敢確定了。
林語蘭不覺放眼遠處,河岸兩邊就是農田,有些種植著一些冬小麥,而有的因為被棄耕而荒蕪。
“鬼腳七,你用皮鞭試探一下腳下有沒有坑洞之類。”
林語蘭看了一眼鬼腳七,吩咐道。
鬼腳七應了一聲,隨即拿起皮鞭照著腳下的地面猛抽了幾鞭……
隨即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際。鬼腳七隨即向後躲閃了一下,林語蘭掙脫開高杉的手,她自己向前走了幾步,俯身向下觀望。
“好像是水聲。”
高杉追上了林語蘭,側耳細聽後說道。
女鬼齊雙菱也湊近前去說道:“的確有點兒像是水聲,所以可能……”
“所以小河的乾涸,應該與此有關。”
林語蘭補充了女鬼的話,因為她與女鬼所想到的基本一致。只是目前還不確定,究竟是鬼還是妖魔所為?
女鬼迅疾燃起了鬼魅冥火,照亮了那片發出水聲的區域。從表面看,只是一個乾涸的洞穴而已,根本就沒有一滴水。
“啊!我明白了,這裡是一個水簾洞。”
小鬼頭舒磊,突然大聲驚叫起來。鬼腳七揮動皮鞭,輕輕打在了他的肩頭。
“小鬼頭,你會不會七十二變呀?要不,我給你在這裡安個家?”
鬼腳七冷冷的幽默,小鬼頭舒磊竟然一時沒有聽懂。
“不要鬥嘴了,其實舒磊的分析也有些道理。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下去看看。”
林語蘭一本正經的嚴肅起來,然而此話一出,高杉和眾鬼魅一起將目光投向了她。高杉滿面擔憂的說道:“林語蘭,你在說夢話還是發燒了……在說胡話呀?還是你會潛水?”
“高杉說的對,你下去是沒有一絲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