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瑩中了巫術,那天都不知道怎麼回到的墳墓裡?時間流轉,又是十年過去,她依舊受著巫術的折磨之苦。
“這十年,我最惦念的還是我的女兒,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
陸瑩說起女兒時,聲音開始微微顫抖,只是眼淚已被滿腹的憤恨淹沒。
林語蘭沉默了許久,她真不知如何回答陸瑩的問題了?一個故去二十年還在惦念女兒的母親,如果知道她的女兒和她一樣,成了幽魂之軀,那麼其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一個慈母的鬼魂,盛怒之下一定會去找那個會巫術的惡女人。當然,林語蘭他們不會袖手旁觀,可問題的關鍵是,此刻他們也不知道那個媚柔的巫術究竟到了什麼境界?在不知對方功力深淺的情況下,貿然行動只有弊大於利。
想想曾經差點兒失去九個女鬼成員,林語蘭真不敢有半點兒的大意和馬虎。
林語蘭看看米琥,繼而又將目光轉向女鬼齊雙菱,可那一人一鬼,也是滿目的無奈。隨即,他們竟然一起盯著陸瑩,卻遲遲無語。
“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陸瑩驚愕的問道。
林語蘭和女鬼齊雙菱,還是找不出一個話題來繼續,再者,似乎從陸瑩這裡也聽不到新故事了。因為她的記憶,彷彿在十年前就停止了更新。此刻,林語蘭好想辭別陸瑩,去看一下陸瑩的女兒溫暖。然而,陸瑩卻沒有鑽入墳墓的意思。或許鬼也害怕寂寞吧,好不容易有人肯陪她聊天了,豈肯輕易離開。
此時,米琥的耳朵裡,突然像是鑽進了一個毛茸茸之物。他沒有太在意,只用最小的手指胡亂掏了一下耳朵。很快,便沒有任何痛癢之感。
“呃……我想你……”
米琥吞吞吐吐,一邊說,一邊在迅速醞釀著下一句說辭。陸瑩卻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看著他,真不明白,這個半天沒有說話的男人,想要表達什麼?
“你……什麼意思?”
陸瑩問道。
“我猜測……你大概是沒有火化,直接下葬的吧?”
米琥居然想出了這麼一句,一旁的林語蘭和女鬼齊雙菱,好想笑出聲。
“對呀,當時這一帶的村子還比較閉塞落後。所以還存在著好多的陋俗,土葬也就不算稀奇了。”
陸瑩很認真的回答道。
“我想知道的不是陋俗和風俗的問題,我想知道你頭上有沒有傷?”
米琥神情嚴肅的問道。
“啊!你的意思是……刨墳掘墓?”
陸瑩的神情從驚訝,瞬間過度到了驚恐,還夾雜著一絲不悅。在某些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中,刨墳掘墓一向被視為對逝者的不敬。像這樣在一個鬼魂面前,揚言要刨開她的墳墓,難免會引起誤會。
林語蘭也感覺到米琥此舉有些欠考慮,大概找不出可聊的話題了吧。
“我曾經讀過一些玄學的東西,也包括西方的神話。再者說,我是個醫生,說不定看一下你當初受傷的部位後,可以判斷出中了何種毒?因為據傳說,有些所謂的巫術,就是藉助被害者的傷處施法的。”
米琥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卻換來了陸瑩的搖頭質疑。
“有那麼神奇嗎?二十年了,一堆骷髏還能看得出當初中了什麼毒?”
陸瑩根本不相信米琥的一派謬論,林語蘭和女鬼齊雙菱,也搞不懂米琥今天究竟抽了什麼風?這樣胡言亂語的吹噓,根本不是他的風格嘛!
正在林語蘭困惑之際,眼前突然亮光一閃,小鬼頭舒磊在那片墳地前現出了身形。
陸瑩一見,本能的提起了警覺和戒備。
“不要怕,他是我們的朋友。”
林語蘭慌忙解釋道。
陸瑩總算鬆了一口氣。
“姐,不好了!那個媚柔的房間裡藏著一個鬼,現在他……他……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