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辰國安靜祥和的清晨被一陣馬蹄聲擾的不在安靜祥和,見怪不怪的東辰百姓自覺的把攤位往裡挪挪,剛挪完就看到一匹墨一樣的黑馬從眼前閃過,依稀可見的是黑馬上還坐著一個著紅衣的姑娘。
紅衣姑娘看起來很著急,駕著馬就往城南府門衝。鎮國候府,威嚴莊嚴並存,門前兩隻石獅子,活靈活現,好像下一秒就要活過來,這是著名石刻大師魯寬的作品。
不過紅衣姑娘這個時候沒時間看這些,在侯府門口勒馬來了急剎回頭,侯府門內縮頭縮腦的探出一個腦袋,看到紅衣姑娘,趕忙跑出來。著急的說。
“我的小郡主唉!你怎麼才回來!”
“一點事耽擱了,我娘沒發現吧?”
“還沒,長公主昨日跟蜀州夫人一起喝完酒就一直睡到現在還沒醒。”
“那就好,嚇死我了。”
“小郡主說好昨日晚上回來,怎地說話不算數,凌晨才回?嚇得小釘子一晚上沒敢睡。”
“以後不會了,辛苦你了,我先去沐浴更衣。”
紅衣姑娘就是這鎮國候府的郡主,生性頑劣,愛穿一身紅衣,遠遠看去跟小太陽一樣。
小釘子牽者馬兒,看著以同樣姿勢縮頭縮腦進府的小郡主,心裡嘆了口氣,每次都說下次不會了,次次都再犯。
“小郡主!”
“噓!秋月,你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深夜不歸是吧!”郡主捂住一個扎著雙丫髻的嘴,丫鬟的眼神一直往左邊看:“一晚上不見眼睛出問題了?”
秋月的眼神還是往左邊看。
“都希月。”三個字不溫不火,聽不出情緒,卻讓紅衣郡主渾身打顫。都希月放開秋月,諂媚一笑回頭。
身後一婦人,端莊優雅,墨髮用一青玉梨花簪子挽了個單螺髻,有時候氣質是與生俱來的,不需要靠過多飾品襯托。
“娘,早啊,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是啊,真夠早的,你會來真是太早了。說吧,去了何處?”說話的人就是鎮國候府的女主人,也是處於鎮國候府食物鏈頂端的女人,朝陽長公主。
此時的長公主秉持著不能壞了儀態,以及面前的人是她親生的,不發火。越是這樣郡主就越怕。
這好比暴風雨前的寧靜。
郡主腦子飛快轉動,要怎麼委婉的才能對長公主說出,自個昨晚上去了長公主三申五令決不能去的黑市,不僅打了架還掀了人的攤位。
“說!”
知女莫若母啊,郡主正想著怎麼編藉口呢,長公主一聲令下,郡主什麼都說了,果然禍從口出,脫口一說,是爽了,暴風雨前的寧靜也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暴風雨了。
郡主眼神可憐巴巴的看了眼秋月,意思是讓秋月去搬救兵,長公主沒了一國公主的儀態,現在的長公主是一個母親:“你看秋月作甚!身為女子徹夜不歸,聚眾鬥毆,你還敢看秋月,告訴你今天誰來都救不了你!秋月,把郡主帶去祠堂,家法伺候!”
“殿下……”
“誰都不準求情!”
秋月看了眼郡主,眼神明顯在說,郡主你好自為之。
熟悉的祠堂,熟悉的位置,郡主對這個地方的熟悉度,可比對她閨房那樣熟悉,拍了怕墊子,噗通一聲跪下,大有破罐子破摔的道理。
秋月垂著頭手上舉著一根藤條,長公主正在擼袖子,郡主直了直腰,長公主第一次拿藤條的時候秋月沒鬆手:“長公主,郡主知道錯了,就免了吧。”
“她三番五次造作,都是你們慣的,今天誰求情都沒用。”藤條舉得高高的,還沒落下郡主就哎呀哎呀直叫。
“老孃還沒打到你,鬼嚎什麼?”
“殿下儀態。”秋月小心提醒,長公主才意識到,剛剛說了什麼。
“娘,希月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少來這套,屢教不改。”
“哎呀好痛。”
“郡主你怎麼了?”
郡主本是抱著長公主大腿的,長公主往後一退,郡主就倒在了地上,扯到了肩膀昨晚被人暗算的傷口。
“昨晚被人打的。”秋月一摸,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