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上方題了兩行字:
酒香,曲妙,難的佳人笑
雨柔,風輕,唯有丫鬟鬧
寧淨塵收起長毫,便將畫卷遞了出去,也沒見畫出個樣貌來,這也叫畫像?
主人家也很奇怪,看了一眼畫卷,就讓丫鬟收了起來。
“兩清了,咱們走,換個地兒耍去?”寧淨塵看了一眼正在出神的狗蛋兒。
“走著!”狗蛋兒一起身,跟著出了竹棚。
“去哪兒?”四人站在河岸邊,看著小船遠去,消失在夜幕中。
“曲兒聽了,酒也喝了,要不咱去賭坊玩玩兒?”寧淨塵琢磨了一會兒,提議道。
“去,我都好久沒去了!”狗蛋兒二話不說,跟著寧淨塵朝著城中走去,剛剛喝酒聽曲兒,喝酒收穫不小,不知道這賭坊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
四人來到城中,一處賭坊,狗蛋兒就傻眼了,這賭坊裡嘈雜不堪,進進出出的都是凡人,賭的都是些金銀,瞬間沒了上桌的慾望。
寧淨塵揣著一袋兒金子,擠進了賭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跟著賭徒一起嬉笑吆喝,沒過一盞茶的功夫,連鑲著金線的錢袋子都輸掉了,垂頭喪氣的回到三人身邊。
“哈哈哈~,你這傢伙要笑死我?明知道那搖色子的傢伙是個好手,還死命的一直壓小,那傢伙一局贏你一錠金子,通賠都賺大發了!”狗蛋兒看著一臉喪氣的寧淨塵,笑的合不攏嘴。
“看小爺去殺殺他的銳氣!”狗蛋兒取出金銀,擼了擼袖子,擠進賭桌。
“買定離手!”桌上的莊家看見有一個愣頭青上桌,賣力的吆喝了兩聲。
“您搖著!”狗蛋兒手裡掂著一錠金子,笑眯眯的看著桌對面的漢子,耳朵微微顫動。
“買定離手!”莊家一定色盅,狗蛋兒手裡的金錠子從手上一滑,穩穩的落在小上。
“大、大、大”
“小、小、小”
十幾號人盯著莊家的手,開始喊。
“開!”
“一二一,小!”莊家報數,桌子邊上不少人罵娘。
狗蛋兒掂著手裡的兩錠金子,準備開始下一輪的押注。
也是一盞茶的功夫,狗蛋兒提著寧淨塵的錢袋子在莊家的注視下離開了。
“你說這酒色財氣有什麼好?傷神又傷身,為什麼世人都看不明白?”在街上閒逛,寧淨塵問道。
“問我?我哪知道!要是人人都想得通,天下遍地都是聖人了!也許是因為眼界的問題,就跟修士見識了靈石的妙處,就看不上金銀;瞧過了仙女兒,凡俗女子就變得索然無味!要是眼界更高,說不定都能看破天地偉力,明悟至上妙法,直接飛昇了!”狗蛋兒打趣兒道。
“不對、不對,人總是要有點兒追求,無慾無求跟草木有什麼區別?草木尚且有成精的時候!凡人修行無望,只能將視線放在外物之上嘍!”牛傲天冷不丁插了一句,讓寧淨塵陷入了沉思。
“不對、不對,那是人的七情六慾在外物的誘惑之下難以自控,是凡人的弱點,也是修士的心魔!”白鈺也跟著討論了起來。
四人一路走,一路爭論,也沒分出個高下來,直到走回迎客樓,才結束了話題。
狗蛋兒回到房間,開始探查自己肉身。下午在船上聽曲兒,莫名其妙的陷入的環境,如此真實,讓自己的肉身似乎有了變化。骨骼內的金芒更盛,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感受到自身血肉力量變強了幾分。
記憶中那中疾速的感覺如此真切,彷彿自己真的燃燒了肉身,融入了風中一樣,腳下一踏,一道勁風飛出,房間裡的凳子被颳得東倒西歪。
“力道還是不夠,看來肉身還是不夠強!”狗蛋兒有些失望,摸了摸腰間的金鋼鐲,看來得換個法子練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