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兒眾目睽睽之下,將屍體腰間的血珠吸入口中,目露兇光,環伺一圈,似乎在尋找下一個動手的目標。
“嘖嘖~真是慘!我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你們不惹我,我就會將交易做好,不然下場好不好就另說了!”
周圍的眾人如同被洪水猛獸纏上,紛紛低頭避開狗蛋兒的目光,
“是我影池壞了道友的規矩,還望道友莫要計較,等回到深淵城,自然給道友一個滿意交代!”說罷,盤坐的黑衣壯漢將一個儲物袋拋向狗蛋兒。
“好,爽利人兒,我喜歡!”狗蛋兒抓住袋子,掃了一眼儲,放入懷中。
轉身向著湖面望去,黑色的湖面正中,有一道漩渦,流轉寶光,其中溢位的靈氣形成風暴,可湖面卻怪異的很,竟未泛起絲毫波瀾。
“這應該就是此次被破開的遺蹟,據悉溢位一股魔氣之後,就沒人敢踏足了!!”身邊的護衛指著湖中的漩渦解釋道。
“喂,你們方才有人進去了嗎?”狗蛋兒轉身問道。
“有,剛才已經有十餘波家族死士在水面查了半天,一無所獲,隨後便進去了,一旦進去便氣息全無。”為首的黑衣壯漢回道。
“哦!那是得進去瞧瞧!”狗蛋兒二話不說,飛向漩渦。
距離漩渦十步之內,一股巨大的吸力陡然出現,寶光、靈力消失無蹤,漩渦之中盡是血色。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狗蛋兒怪叫一聲,張嘴卻沒有半點兒聲響發出,隨即被血色漩渦吞沒。
狗蛋兒一睜眼,血色的天空,自己正躺在一條血色的長河之上,被湍急的血河帶著向遠處漂去。血色的空間之內,狗蛋兒站在血河之上,仔細的感知了一番,竟然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
極目望去,無邊的血河之中似乎有一座小島,狗蛋兒發足狂奔,朝著小島而去。狗蛋兒登島,靈力被耗個乾淨,只得一邊兒抓著靈石往嘴巴里送,一邊觀察情況。
光溜溜的島似乎全是有精鐵壘成,鋒利的短劍竟然未能在上面留下丁點兒痕跡,狗蛋兒環著島外圍走了不知有多久,發現島上沒有絲毫生氣,安靜的可怕。直到磨破了兩雙靴子,狗蛋兒總算環島繞行了一週,壯著膽子沿著一條寂靜的大道深入其中,路上沒有危險,只是丹田似乎漏氣了一般,靈力消耗的非常快。狗蛋兒索性散去了護體光幕,慢悠悠的在路上溜達,嘴裡咯嘣咯嘣的響個不停。翻過山丘,狗蛋兒整整吞了一袋子的靈石,丹田內依舊空空如也。
應該是走到了島的正中,一座山峰高聳,山峰之下,有一塊石頭,上書四個血色的大字:“登山,奪寶!”
大字似乎有玄機,看似繚亂,其中竟有劍氣溢位,一道光影從字中來,如夢似幻。光影執劍而舞,劍鋒吞吐的劍氣,時而似長虹貫日,凌厲一擊;時而如同洪濤巨浪,連綿不絕。畫面一轉,劍似游龍,環身而舞,靈巧非凡;光影負手而立,手臂輕揚,游龍破空而去,在空中攪動風雲,大氣磅礴,似乎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光影逝去,狗蛋兒從恍惚中醒來,眼前的四個血色大字依舊,只是觀字之人心已經飛上山去。
狗蛋兒攀上巨石,順著陡峭的山石小徑一路盤山向上。才走了幾步,狗蛋兒發現這山路和青堰宗石階有些相似,山上的風不正常,無論是山的正面還是背面,風都如同一道道鐵梳子,透過衣衫,不斷颳著登山人的肌膚,似乎是一種對登山人的考驗。
“考驗而已,那狗爺就接下了!”狗蛋兒一路踩著御風步向上,絲毫不停歇。
一路登上了半山,風勢大變,吹在身上就如同被千萬把小刀刺中,疼得狗蛋兒齜牙裂嘴,好在前幾日洗筋伐髓,身子也跟著強壯了不少,這才沒有受傷。腰上的長蛇就沒那麼好命了,脊背上的傷口再次被劃開,一片血肉模糊,血肉撒在山石上,染紅了一大片。
“行了,你撐不住就下山去吧!!”狗蛋兒吩咐道。
“身為奴僕,怎可讓公子您隻身範險!”長蛇口吐人言,話語中都帶著顫音,讓狗蛋兒十分不舒服。
“老子是去奪寶,範什麼險,你再撐下去,小命兒都沒了!!給老子滾~”狗蛋兒掐著舌頭,將它從腰上取下來,隨手扔下山去。
狗蛋兒靠在山壁上歇了一小會兒,剛想嚼兩塊兒靈石墊墊肚子,結果連儲物袋兒都打不開了,索性抬腳繼續向上邁去,山高路遠,耳畔唯有風聲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