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過後,冷家最經典的活動來了:放煙花。
冷家上下,全部來到了花園裡。
大小煙花炮仗擺成了一個大寫的“福”字,秦晨晨蹲在臺階上,呼吸著寒冷的空氣,星眸卻炯炯有神的看著青黑色的天空。
今晚本來是沒有星月的。但是此時,皎潔的大月亮竟衝破了烏雲,亮堂堂地現身。
她在期待著絢麗的煙花綻放的那一刻。
管家今天穿的很喜慶,一身紅色的唐裝。他撣了撣身上的灰,然後高興地對所有人說道:“我要點了。你們退後。”
所有傭人的臉上都跳躍著喜悅和激動。他們齊齊退後,兩根手指頭堵上耳朵。
冷墨雙手插兜,酷酷地走到她身邊,也蹲了下來。
他穿的單薄,上身是白色的毛衣,下身穿了件黑色的休閒褲。
就是這麼簡單。可是卻將他非凡的俊美和清貴展現得一覽無遺。
秦晨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月亮,道了一句:“妖孽!”
冷墨挑眉,“什麼?”
秦晨晨搖頭,“沒什麼。”
她是想說,他真的很妖孽!
明明上帝已經給了他顯赫的出身,可偏偏為什麼還要在外表上給他開綠燈?
今晚,他竟比這月亮還美!
秦晨晨用力地吸了口空氣,問:“你今晚喝了多少?”
吃年夜飯的時候,冷墨和冷父喝了些酒。對,正是他從倫敦帶回來的白蘭地。
當時她想,既然是帶回來專門在年夜飯上喝的,那她就沒有道理把另一瓶給藏起來。所以後來,她又將自己據為己有的那瓶給拿了出來。
冷墨瀲灩的眸看了她一眼,輕笑,“沒多少。”
說著,就抬手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兩隻耳朵。“不是害怕麼?堵上耳朵就好了。”
秦晨晨一愣,小臉上閃過一抹慌張。
他們之間,離得太近了。
他的手,貼著她的耳朵。他的腦袋,偏了偏,所以他的臉頰微微碰著她的側腦勺。他的呼吸,就在離她近得可怕的位置。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熱量。她能感覺到他說話時他的胸腔的起伏。更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混著酒味,在她的周遭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