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搖頭，“可能我對張玲兒的印象不怎麼深吧。可是老公，你憑空猜測秦晨晨就是她的女兒，這未免也太過......”
“荒唐？是吧？”柳鳴泰轉身，來到書桌前，開啟了抽屜，從裡頭取出了一份檔案。
“十二年前，沈家死了七口人，上下老小，一個不留。這裡面就包括一個女嬰，也就是玲兒的女人。”
“對，沒錯。”
“不，不對。老婆，你不知道，其實那晚應該死的應該是八個人。”
柳夫人一怔，“什麼？八個人？”
“八個人，其中包括兩個嬰兒。除了玲兒的女嬰，還包括沈家一個保姆的孫女。她的孫女，和玲兒的女兒差不多大。”
柳夫人越聽越糊塗，“什麼保姆？什麼孫女？老公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聽我說完。”柳鳴泰陷進皮椅裡，開始回憶。“那個秘密，我也是在那件事很久以後才得知的。那個保姆在沈家伺候了很多年沈家所以待她很好。那天，也就是命案發生的那天，剛巧是那個保姆孫女滿月的日子，所以玲兒特地吩咐她把孫女帶過來，一起慶祝。”
“也就是那晚，保姆和她的孫女在沈家一起住下了。所以，當那些人衝進沈家的時候，保姆的孫女也不能倖免於難。”
柳夫人驚訝，“老公，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麼？”
“命案發生後的第二年清明節，我去墓園為他們掃墓。那天...我看到了那個保姆。她比我先來一步。”
“你發現了什麼？”
“我偷聽到她說，孫女兒，我對不住你。”
“會不會是那保姆對沈家夫婦感很感動，所以認玲兒的女兒為孫女。”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看她哭得那麼悽慘，總覺得不像是那麼回事。所以後來去查了查。老婆，你猜，我查出了什麼？”
柳夫人專心致志地聽著，“什麼？”
“我派人去查了之後才發現，那保姆的孫女，也死了。而且是和沈家滅門的同一年。”
“什麼......”柳夫人驚愕，“會不會是巧合？”
“我調查的結果是，她的孫女因病去世。去世的日子就在那天的三天之後。”
“前後差三天？不是同一天...那就沒什麼問題啊。”
“不不不，有問題。那保姆一共就生了一個兒子。她兒子很孝敬她。可是她孫女死後，她兒子兒媳便跟她斷了關係。你說...這是為什麼？”
“這說明她孫女的死跟她有關。”
柳鳴泰的手指篤定似地敲了敲桌面，“如果我沒猜錯，她孫女的死，一定跟沈家有關係，否則她不可能跑到沈家的墳墓去是哭孫女兒。”
柳夫人點頭，“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道理。可是...照你說的，那應該是死了八個人，可為什麼警方公佈的結果是七個人。”
“入室槍殺案，死七個人和死八個人有什麼區別麼？”柳鳴泰冷笑。
“這......”
“沒有區別，可是為什麼是七個人？當年那個案件，轟動了全國，警方特地成立了重案組來調查，所以警方不可能對外撒謊。所以，那晚死的，就是七個人。”
柳夫人揉了揉太陽穴，“這一會兒七個人一會兒八個人，老公，你要繞死我麼？”
柳鳴泰怒：“你還聽不明白麼？那晚死了七個人，可是加上保姆孫女一個，應該是八個，而警方不可能對外說謊。那到底說明什麼？”
柳夫人想了想，而後大驚失色，“說明冷家有個人沒死！”
柳鳴泰笑得猖狂，“對，沒死。那個死去的女嬰兒，根本就不是什麼沈家大小姐。而是保姆的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