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昕抬頭,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收藏本站
漫天玫瑰花瓣飄蕩而落,極盡浪漫。
她忍不住轉頭,恰好對上了阿七的視線。
此刻的他雙眸透著笑意,拇指與食指輕輕捏住一個花瓣,在自己唇邊壓了下,彷彿在花瓣上落下了一吻,然後鬆開了手指,任那花瓣隨風飄散,猶如被清風吹拂,隨著漫天花瓣雨而來。
一片鮮豔的花瓣卡在她額間碎髮上,擋住了她的視線。
等她把花瓣捏開時,阿七已經消失在了舞臺上。
原來。
是個。
騷人。
這麼會撩。
這是付昕離場前最深的感觸。
但是不可否認,他撩得很成功,付昕對他甚至有一種念念不忘的感覺,這主要源於他那面具的神秘感,讓她不禁好奇了起來,自己這任務物件到底長什麼樣,還有,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
這年頭做任務不但不用她自己努力,任務物件還盡心盡力撩撥她,難怪系統說這個位面好,原來是真的好。
不過等回到了家,付昕發現她還是得直面一下許柚慘淡的人生。
老舊的公寓樓大晚上其實有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尤其當付昕一個人在家,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驚悚。
她從貓眼那裡悄咪咪地看向外面,就更覺得驚悚了——是公寓女房東。
付昕開啟了門,女房東對她還算和氣,儘管有時候她拖欠了房租,但至少不會賴賬,一有錢了就馬上還,因此女房東對她的態度挺不錯。
“這個月你的房租加水電費是八百三十。”
付昕從錢包裡找了找,加上今天街頭表演後人均分得的兩百塊,她正好有一千出頭,交完房租以後就是個窮光蛋了,只撐得住一個星期的伙食費。
看來必須得在近段時間內混出名堂。
以今天的表演情況來看,她覺得完全沒問題。
翌日,付昕拼拼湊湊總算從許柚的衣櫃裡挑出了還算不錯的衣服。
搭配上她那神器一般的炫酷黑色風衣就夠了。
走到東13街的時候,季川祁還沒到。
康胤又沒忍住點了根菸,但想起季川祁昨天那一句話,還是默默把煙掐了:“阿祁昨晚哪裡鬼混去了,頭一回見他遲到啊。”
楊凱笑笑:“其實我一直很納悶,他家到底什麼個情況,你說我們想解散的時候吧,都是自家有經濟壓力,迫不得已,但組樂隊兩年了,從來沒聽過他說他家的事,按咱們以前的收入,壓根沒法過活,困難的時候甚至互相借錢救濟一下,他卻半點沒提過缺錢,愣是陪著我們這個半死不活的樂隊混了兩年。”
康胤也跟著納悶:“他和我們這群熱愛音樂的人不同,只是在公園彈個吉他就被我們厚臉皮叫來了,算是被我們強行拉過來的,但他卻一直在樂隊待到了現在也沒有半句怨言,平時除了樂隊以外的生活...也是個謎。”
樂隊眾人只知道,季川祁不閒,他是個忙人,有時候晚上大夥兒說要聚餐時就沒了影兒,偶爾樂隊表演也有事,雖然這種情況很少,但大家都直覺他除了樂隊,還有別的工作要忙。
付昕一邊聽著,一邊打了個哈欠。
聽見他們的對話後,她忽然精神了起來,沒想到這個季川祁還有點神秘。
神秘這個詞讓付昕有些敏感,會讓她聯想到魔術師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