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香薰的氣味,那曖昧姿勢下的兩人在煙霧繚繞的情景下更顯旖旎。
聞風只是腳步一頓,眼神幽暗,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好似他從未出現在這裡過。
瞥見殿外的人走了,付昕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這麼做有些歉疚,畢竟聞風也只是無意攪進了他們二人的局裡,但付昕覺得,這總比自己拖泥帶水和男寵曖昧不清強,她的目標是段晉鳴,而非其他。
想通了這一切後,付昕抬頭看向段晉鳴,眼神慵懶,笑意玩味:“段將軍還不打算起來麼?”
經過這麼一鬧,段晉鳴當然知道自己只是被付昕拖過來當了個擋箭牌,自己清白被毀不說,還讓聞風誤會了一番。
他有些氣惱。
明知自己如今韜光養晦,還為人臣子,必須收斂沉穩,不露半點鋒芒,可看見付昕這擺明了故意招惹他,還知道他拿她沒轍的輕笑,愣是覺得一股氣悶在胸口,順不下來。
段晉鳴面無表情,語氣卻透著點惱意:“陛下這是做甚?”
把他拽過來不說,還趁聞風進來的那一刻用膝蓋頂了下他的小腿,讓他一個踉蹌伸手撐住了龍椅,營造出了方才那曖昧的一幕。
“只是讓段將軍為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負個責而已。”付昕打了個哈欠,“況且,如此一來,聞風也不至於與將軍走得太親近,朕會吃醋的。”
段晉鳴一時語塞,付昕的撩撥聽多了,難免會當真。
但仔細想想也能知道,她這句話真假參半,吃醋是假,離間他和聞風是真。
畢竟,這前朝遺孤的反叛之心,付昕心知肚明,如果讓段晉鳴借這件事給了聞風恩惠,兩人相識一番,那聞風指不定會被段晉鳴納入麾下,從此她又多了個要防備的人。
一箭雙鵰,太心機了。
連付昕自己都看不下去,可憐了段晉鳴這朵小白花,被她這麼一折騰,連多年來忠犬穩重的面具都險些披不下去了。
“朕乏了,將軍若是再不走,朕就預設你是想留下來侍寢了。”
段晉鳴的人生從未如此憋屈過,一天三次想告退都被她攔下,結果最後卻被她下了逐客令,彷彿他是多想黏在她身邊似的。
可鑑於這昏庸皇帝的“侍寢”二字太駭人,他還是匆匆道了句“末將告退”,然後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付昕看著他那匆匆離去的背影,彷彿避她如蛇蠍,忍不住嘴角一抽,看來女帝淫威還是很管用的。
她扶額,在腦子裡試圖和系統對話:“垃圾系統,這個男主也忒難攻略了吧。”
系統:“你不覺得把這種男主撩成忠犬很有成就感嗎?”
付昕滿額黑線:“換你來撩一個隨時要殺你的人試試?”
玩心機可真累。
“你怕什麼?”系統的語氣充滿了鄙視,“反正你現在手握大權,他要是敢造反,你分分鐘教他做人,豈不快哉!”
付昕點頭附和:“快,是挺快的,估計我能死得更快。”
系統:“……”
別說,宿主這話還挺有道理,一時之間竟然讓它這個宇宙最充滿智慧的系統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