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沒死。
“姓朱的,醒醒!”我拍打著朱天娜的臉,後者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見眼前一個長了一隻獠牙眼睛深紅的我,嚇得引頸慘叫,雙眼圓瞪,暈了過去。
我臉一黑,我有這麼恐怖嗎?
我只得把她背上,走回初時相見之地。在那裡,正哥和胖子兩人身上或多或少地掛了彩,身邊躺了一圈的打手,或屁股朝天不省人事,或躺成大字哀嚎求饒,總之是慘不可言。
“蒲你老母,你阿叔出道的時候,你們還穿開襠褲呢,跟我打?”陸守正扶起胖子,一臉煞氣,震得那幫打手連大氣都不敢出。
“陸銘,你沒事吧,什麼情況。”胖子見我走來,還揹著昏迷的朱天娜。
我放下朱天娜,“我沒事,朱天娜是逮到了,但讓劉熙跑了。其實剛才朱天娜早就跑了,可不知道誰在暗中幫我斷了一手,攔截住了朱天娜。”
“竟有這種事?這人會是誰呢?”胖子問道。
“不知道。也許和朱家有仇的人,又或者是那個真正的都掌蠻。這個等朱天娜醒來,正哥親自審訊才知道了。”我不忘捧了一把陸守正的馬屁,“一會兒警察就到了,這裡交給你了正哥,祝你升官加爵!”
陸守正哼了一聲,走到那幫打手的身邊,咬著一根菸喝道:“沒死的都站起來,死了的直接拿去埋了,排成兩隊,雙手搭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低下頭,不許張望。有不服的站出來,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那幫打手敢怒不敢言,只好依他所說,聽話如小學生。
正哥會做,我們自然也會做,車上還有朱天娜‘買屍’的兩百萬,我打算分一半給陸守正,畢竟這次是借了他的勢,沒他我們還真鎮不住這夥人。
“這錢我不要。”陸守正板著臉道。
“反正是不義之財,不要白不要嘛,況且這次朱天娜能伏法,正哥你是出了大力氣的。”胖子勸道。
“我是個警察,這本就是我職責,不管兇手是朱天娜還是誰,只要我知道了,都會這麼做。”陸守正淡淡道,言語中只有一股霸氣。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均是肅然起敬。
“既然這樣,我就替廣大人民群眾謝謝你。”我笑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們走出幾米。
陸守正突然喊住我,“對了,你知道這兩具屍體是誰嗎?”
我搖搖頭。
陸守正道:“這是東華會的兩個雙花紅棍,紅姐和雙刀惡爺。眼下雖然抓住了主謀,但東華會甚至朱家都會把這筆賬算在你的身上。這錢我恐怕你是有命拿,沒命花。東華會的會長是魏三,這人表面上是個古董商,暗地裡卻是和朱家勾結在一起,儼然是雲城地下勢力的一方霸主。”
我揉著太陽穴,嘆道:“這個我也知道,只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不抓朱天娜,她也要殺我滅口,左右是個死,倒不如狠狠敲她一筆。”
陸守正笑道:“哈哈,果然是個亡命之徒,我欣賞你。等這件案子完了,你得請我喝一杯,如果到時你還活著的話。”
……
接下來的一週,朱天娜殺兄一案在雲城運起軒然大波,各大報社爭相報道,陸守正作為破案之人,一時風頭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