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哥哥的惡作劇吧?”朱天娜受驚似的,手撫著胸口。
劉熙走到她的前面,溫聲道:“二小姐,讓開,我來看看。”
眾人均感事態異常,紛紛圍了上來,劉熙深呼吸一口氣,猛地拉開櫃門。
只見櫃子的正方擺著一個鐵鑄的雕像,披頭散髮,赤裸上身,黑色健壯的肌肉,單手向天,五指相連,右手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赫然便是朱天豪!
朱天娜尖叫一聲,嚇得暈了過去,劉熙離她最近,趕緊把她扶住。
朱君正整個人愣住了,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櫃中人頭,手都發顫起來,嘴裡喃喃道:“冤孽啊,冤孽啊,有什麼你衝著我來就是了,為什麼要對我的兒子下手。我朱君正,就這麼個兒子啊!”
饒是金牌管家忠叔這時也有點慌了,不知道是該先報警,還是先安撫朱氏父女。
我看著櫃中的猙獰的雕像,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都掌蠻一族的蛙神雕像,破廟中的哨牙李也是同樣的死法。可萬萬沒想到,在朱天娜的生日宴會上再次看到了這尊雕像,而這次死的居然是朱天豪!
死者同樣是被獵頭的方式,身首分離。
之前我們還懷疑是朱家的人,兔死狗烹,待我們處理完了陰魂一事便將我們殺人滅口。現在看來,背後搗鬼的另有其人,虎毒尚且不食子,若兇手是朱君正,他怎麼也不會以這樣的方式殺死自己的兒子吧。
我腦海中逐漸浮現那個身穿黑衣的神秘男子,那雙陰鷙狠毒的眼睛。
“忠叔,送禮物來的人呢?”我突然想起什麼,抓住忠叔的道。後者指著門口,結結巴巴道:“在……在門口,不過這會兒已經走了。”
叮囑劉熙看住這裡,我一溜煙似的追了出去。
當我追到大馬路上,此時哪裡還有人。
回到朱家大宅,此時警察已經到了,立馬封鎖了現場,並且詢問家僕相關的東西。
悲痛過度的朱君正在忠叔的攙扶下,走到我的面前,道:“家門不幸,以至於吾兒遭此大劫。可眼下我就娜娜這麼一個女兒了,要是她也在遭不測,我也沒心思活了。陸先生,你能夠看在我的面上,保護一下娜娜?”
看著他懇切的目光,我有點於心不忍,但還是拒絕了:“有劉熙在,二小姐的安危不成問題。我想問問朱老先生一些事,不知道能否如實相告?”
朱君正想了想,嘆道:“也罷,你要是不知道實情,料定也不會誠心幫我們。你們隨我來吧。”
朱天娜從昏迷中醒過來,安慰了幾句老父便打起精神來,去應付警察方面的事,做筆錄,配合調查什麼的。
我和劉熙二人則隨著朱君正走進了他的書房。
不久前還是女兒的生日會,正自大喜間收到了來自兒子的噩耗,饒是朱君正這個縱橫商場多年的常青樹,這會兒也撐不住了,虛弱地坐在椅子上。
忠叔貼心地泡了杯參茶回來,老人小喝了半口,便置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