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飯莊的時候,鄭嫻兒自然而然地上了樓闕的馬車。小枝不用人吩咐,早已自覺地跑去了原來的馬車上,堅決不礙那倆人的事。
兩輛馬車掛起了燈籠,一前一後緩緩離開。
飯莊二樓視窗處,樓明安目送著兩輛馬車走遠,狹長的眼角眯成了一條線,高高地向上翹了起來。
“真是個大驚喜啊……”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讚歎。
馬車上,鄭嫻兒半躺在角落裡,睏倦得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某罪魁禍首非但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反倒趁她閉目養神的機會,偷偷摸摸地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襟裡。
鄭嫻兒察覺到了,氣得直磨牙:“樓闕,你是八輩子沒開葷嗎?還能不能讓人消停會了?”
“不能。”樓闕很誠實地回答。
鄭嫻兒想踹他,卻踹不動。
樓闕得寸進尺,隨手將鄭嫻兒拖進懷裡,上上下下地搓揉著,片刻也不肯讓她得閒。
可惜冬衣太厚,這種程度的親近並不能真正解渴,效果可以說是適得其反。
鄭嫻兒忍無可忍,忽然翻身坐了起來,伸手便要去扯他的腰帶。
樓闕戲謔地一笑,按住了她的手:“不給!”
“你!”鄭嫻兒氣得眼睛都紅了。
樓闕被她這一瞪眼,只覺得神魂俱醉,險些也有些把持不住。
但,他可不是一般人吶!
樓闕強壓下那股邪火,面不改色地笑著:“這是在車上,不合適吧?萬一被車伕聽見……”
“那你就給我老實點!”鄭嫻兒甩開他的手,氣沖沖地爬了起來,坐到另外一個角落裡去了。
樓闕卻又死皮賴臉地貼了過來:“我本來就很老實啊!我只是想抱著你說說話而已,誰知道你會突然騎上來……”
一邊說著話,他那雙賊手又開始不安分。
鄭嫻兒已經很想咬死他了。
但她打定了主意不肯示弱,所以任憑樓闕折騰,她再不肯給他一絲回應。
恰巧樓闕也並不需要她的回應。他只需要福利在手,別的都可以不計較。
當然,如果能看到她通紅著小臉、緊咬著紅唇硬裝作若無其事,又或者趁他不留神的時候偷偷扭動一下小腰肢……那更是人間勝景,做神仙也不換的了。
這個小女人一定不知道,越是看到她在人前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就越想這樣揉搓她,撕掉她“端雅貞靜”的假面,還原她這小**的本來面目!
樓闕不知道的是,在這一點上,鄭嫻兒的趣味跟他不謀而合。
鄭嫻兒最初看上他,不也正是因為他君子如玉純白無瑕嘛!後來……嘿嘿!
這段路並不算很長,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
門房上的奴才雖不懂裡面的事,對二人同車而歸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鄭嫻兒由小枝攙扶著,不遠不近地跟在樓闕的後面,不知情的人還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一回到落桐居,兩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立刻現出了原形。蘭香她們還沒來得及過來問什麼呢,就被小枝使眼色打發了下去。
關門落帳,兩人毫不遲疑地撲向了對方。
忍了這一路了,雖是樓闕有心戲弄鄭嫻兒,可是他自己只會更加不好受。
於是……
總而言之,這兩個多月欠下的賬,兩人都會好好找對方算一下的。
夜深人靜時,樓闕好歹算是老實了幾分,只一雙眼睛仍舊精神得很,目光炯炯地盯著鄭嫻兒。
鄭嫻兒早已累得散了架,眯縫著眼睛直往枕頭底下鑽。
“嫻兒!”樓闕搶走了鄭嫻兒的枕頭,按著她的雙臂將她壓在褥子上。
鄭嫻兒不滿地嘟囔了一聲,閉著眼睛雙手亂抓:“枕頭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