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樓闕忙伸手摟住她,在搖搖晃晃的畫舫上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鄭嫻兒順勢把自己掛到他的身上,輕笑:“你怎麼知道要來這兒等我?”
樓闕不答,卻先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個遍:“二嫂找你做什麼?你可曾受委屈?沒傷著哪兒吧?”
鄭嫻兒“嗤”地笑了:“我的爺,你是真心疼我,還是趁機佔我便宜來的?”
樓闕見她確實無恙,鬆了口氣,又賞了個白眼給她:“我要佔你的便宜,還用得著耍這些手段?”
“也是。你用不著耍手段,我自會送上門來給你佔個夠!”鄭嫻兒笑著,席地坐了下來。
樓闕跟著她一起坐下,拉過帷幔遮住外面的視線,無比自然地將她擁進了懷裡:“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若不把這便宜佔個夠,豈不是叫你白來了?”
鄭嫻兒倒下身子枕著樓闕的腿,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我要跟你說件事兒,你不要揍我。”
樓闕一凜,本能地覺得不妙。
鄭嫻兒伸手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悠悠然笑道:“剛剛二嫂問我是不是跟她男人有染,我承認了。”
樓闕的臉色立時黑了下來。
鄭嫻兒“嘻嘻”一笑,沒心沒肺似的:“你不知道,那時候二嫂的臉色可比你這會兒難看多了!我差一點以為她要吐血,誰知她竟忍住了!”
樓闕的拳頭攥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鬆開了。
為了解氣,他捏著鄭嫻兒的兩邊臉頰各擰了一把,最終還是沒捨得使勁兒。
“你想讓二嫂保你?還想挑撥他們夫妻離心?”樓闕很快就猜出了她的心思。
鄭嫻兒點了點頭,笑嘻嘻地在他的手背上獎勵了一個吻。
其實還有第三個原因——但她此刻還沒有必要說出來。
樓闕是個給點兒顏色就要開染坊的,這會子鄭嫻兒主動獻吻,他當然不會客氣,立時就把她撈起來結結實實地啃了一頓。
字面意義上的啃。
膩在一處揉搓了一陣之後,兩人都有些氣力不繼。鄭嫻兒依舊蜷縮了身子枕到樓闕的腿上,若有所思地道:“阿祥的姐姐出府那麼久了,外面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到底是誰在幫我呢?”
樓闕幫她把額前的髮絲捋到旁邊,含笑看著她的眼睛:“是老天在幫你——那奴才出府沒多久就遇上了強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