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從病房裡出去,留下了葉萱桔。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不忘叮囑了葉萱桔一句:“葉家大小姐,如果你敢傷害銀梧,後果自負。”
季銀梧:“閉嘴,滾出去。”
白暮這才帶上了門,憂傷地滾了出去。
病房裡,葉萱桔涼著一張臉,不露半點喜色。
“季銀梧,你可真是狠啊,才剛醒就有罵人的勁了?”
“我的女人,我都捨不得兇,怎麼能讓別人兇?”
“你的女人?”
“你。”
“別開玩笑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除了是仇人,只能是仇人。”
“我已經捱了你一槍了,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你能不能先放下仇恨。”
“不能!我父親的死,背後黑手,除了你父親,我想不出還能有第二個人。季銀梧,你不要再自己騙自己了,我們之間以前是不會相交的平行線,現在倒是有了交集,只不過是你死我活的交集。”
“你可以殺了我,如果那樣可以讓你放下仇恨的話。”
“你以為我不敢?摸摸你心上的傷口,那一槍差一點就要了你的命,不是我手下留情了,是你走運。”
“可我也知道,你捨不得讓我死。”
“你想多了,任何人的命在我眼裡,都不值一錢,包括你。”
“你越是把自己說的這麼狠心,我越是喜歡你,這可怎麼辦是好。”
“季銀梧!”
“喊你男人做什麼?”
“臉,是一個好東西。掉地上了再撿起來,就髒了。”
“為了你,連命我都可以不要,臉算什麼?”季銀梧一邊說著話,一邊艱難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葉萱桔罵他:“你,躺下!”
季銀梧邪魅地笑:“躺著的時候,看你很費勁,坐起來看你,倒是方便多了。”
葉萱桔走過去,盯著他開始滲血的傷口,狠狠地說道,“你現在還不能死,你死了我就真的出不去了。”
話罷,按著他的頭,又讓他躺了下去。他倒是絲毫沒有掙扎,她讓他怎麼躺,他就怎麼躺,享受著她的支配。
她在但心他,他聽的出來。
“葉萱桔,其實你應該去學演員。”
“?”
“你演起不關心我的樣子,我差點就信了。”
“滾!”
“滾不起來了,手上吊著針呢,要不我拔了,下床滾給你看。”
“……這地方有暗門嗎?”
“你要幹什麼?”
“我要出去。”
“出不去的,你以為這是我家實驗室啊,只有這一個門,門口有白暮守著,肯定還帶了人。”
“真是卑鄙。”
“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
“不用!”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又被開啟了,進來的人不是別人,還是白暮。
季銀梧的臉色有些僵,歪頭嚴厲地質問:“誰讓你進來的!”
白暮的眼神有些閃爍,“董事長來電話了,葉大小姐不能待在這裡了,她需要去別的地方了。”
“去哪?”季銀梧問。
“對不起銀梧,董事長不讓說。”話罷,白暮對著門外的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進來兩人直接把葉萱桔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