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後的烈日照射下,荒漠上有一支三千人的軍伍從遠方走來,浩浩蕩蕩的軍伍氣勢驚得沿途數里外的畜牧四散逃離,只見軍伍中是一個個體格精壯的戰士,在戰士的身側都有一頭蒼白毛髮的巨狼,而在軍伍中則有一頭顯眼的金色巨狼,體型將近是其它蒼狼的兩倍,它姿態高傲的行走於所有戰士和狼群前方,儼然是軍伍的頭領。
不過有一個體型精壯修長的青年坐在金色巨狼身上,青年有著一雙如同利劍般的眼睛,時不時用銳利的目隨意光掃射前方的荒漠,扯了扯嘴角,似有不屑。
不多時,青年似乎對眼前的萬里蠻荒之地感到無趣,轉頭對身後側的老者問道:“東方旭,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你說的霍伊族離此地還有多遠?”
東風旭說道:“少狼主,再過五日便可到,只是……”
看到老者欲言又止,青年問道:“只是什麼?你也算是我羅怒的師傅,但說無妨。”
青年乃是狼王第七子羅怒。
東風旭神色恭敬的說道:“少狼主抬舉了我東風旭了,我雖然有幸在您小時候傳授過一些微末技藝,不過師傅之稱實在愧不敢當,況且少狼主如今的實力已經不下於我,以您的天賦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超越我了。”
羅怒咧嘴輕笑一聲,他前不久終於破鏡達到羽境後期,所以才有些急不可耐的來到這邊陲之地一試身手。
東風旭看了看青年的神色,繼續說道:“以少狼主您如今在蒼狼族的身份地位,屈尊來到這蠻荒邊陲之地,只要您一聲令下,那些蠻夷小部族誰敢不唯命是從,何須帶著這三千精銳的蒼狼軍戰士一同而來。”
羅怒說道:“這些戰士都是我的直系部屬,許久沒有出來活動了,我正尋思著帶他們出來見見血,你應該明白,野獸太久沒有嚐到鮮血會慢慢失去獸性。”
東風旭擔憂的說道:“可怕就怕在會引起帝國的注意,雖然這片地方荒涼貧瘠,帝國派駐的軍隊也不在此地,但名義上還是屬於帝國管理,我們沒有得到帝國的允許帶戰士貿然踏入,只怕不妥。”
羅怒不屑的瞥了老者一眼,“你太過謹慎了,既然帝國無力看管,倒不如交由我蒼狼族代為治理。你以為我帶著數千戰士往此地而來,難道我父王會不知道嗎?但他卻沒有阻止的意思,這其中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東風旭心神微震,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這位被蒼狼族最為看好的狼王之子。
羅怒說道:“相比這些,我更在意的是你所說的那個秘密是否果真有其事?”
老者正色說道:“據我多日的查探,應該不會有錯,就在藏在哈克族的神臺中,只是這哈克族雖小,不過族長卻是一塊硬骨頭,本來按照我的謀劃,這一族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卻不料在得手之際出現了意外。”
接著老者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與羅怒。
青年聽後,悠悠的說道:“哈克族?等霍伊族事情一了,我們就去看看吧。”
霍伊族坐落在一片水草豐美的綠洲邊,在連綿著數十里的帳篷中間有一頂巨大的金色帳篷,帳篷中有兩個人,一個和羅怒有三分相似的男子坐在主座上,而坐在客座上的是一個古銅膚色的精壯男子。
主座上的男子正是狼王的二子羅文,而精壯男子則是霍伊族族長瞿根。
瞿根舉起桌上的酒杯,豪爽一笑,對主座上的男子說道:“二公子遠道而來實在是讓霍伊族蓬蓽生輝,只是這裡窮鄉僻壤恐有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公子不要見怪,粗淡酒水,瞿根先乾為敬。”
瞿根將酒倒入口中,半眯著眼像是在品嚐酒的美味,眼角餘光卻偷偷向二公子看去。
“瞿根族長客氣了。”羅文也一口乾了。
瞿根正了正色,一臉恭敬的問道:“不知二公子為何突然遠道而來,這裡荒涼偏僻,除了這該死的風沙和瘦弱的牛羊,我實在想不出是什麼提起了二公子的興致?”
羅文怒道:“翟族長何必明知故問呢?你當然知道我到此的目的,難道你不想讓霍伊族成為這片混亂土地的霸主嗎?”
瞿根訕訕的笑了了笑,說道:“我自知能力有限,不敢有此妄想,況且這裡屬於帝國管轄的瀚州地界,就算是我有十個膽也不敢挑起部族戰爭。”
羅文回道:“據我所知,這裡每年有四到五次的風暴,沒有達到玄境絕難抵擋,所有帝國數百年來已經將這裡視為不毛之地,任由自生自滅,又怎會在乎這裡的爭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