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不下,誰都不放手,從遠處走來的公公,看著這副場景緩了步子,沉嘆一口氣,又急急忙忙走到跟前:“哎呦喂,我的兩位小祖宗,都這時候了,可別鬧了,太后都到了,皇上叫奴才來尋幾位,快跟奴才走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等著對方先鬆手,凌霄接著徐公公脫身:“公公,我方才想起有些有事情還沒辦,等一會兒我自己去宴席上,你先將公主們給帶過去吧。”
說罷,他腳底抹油般,迅速溜走,沒了影兒,蕭凝不捨的看著凌霄的身影,跺跺腳,沒好氣的看著蕭雯:“都怪你,把人給嚇跑了吧。”
蕭凝甩著袖子,快速的超前走去,徐公公只得跟在後邊,蕭雯一臉不高興的走在蕭凝的身後:“真不知道是被誰嚇走的,還有臉說。”
蕭凝一聽當即火大;指著蕭雯劈頭蓋頭的一頓吼:“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徐公公一見不好趕忙擋在二人中間:“哎呦,公主們,別鬧了,別鬧了,各國使臣都來了,可不能叫人家看了笑話。”
這一路徐公公心驚膽戰好不容易將兩位公主送到宴席上,蕭凝和蕭雯走到太后的身前,在太后面前蕭凝則就表現的放鬆的多,她依偎在太后的身邊,嬌聲道:“皇祖母,可叫凝兒好想,這幾日父皇說您整日都屋中吃齋唸佛,都不讓凝兒去看你。”
蕭凝這幾句話可說的太后心花怒放,她拉著蕭凝的手到跟前坐下:“快叫祖母好好瞧瞧,哎呦,這幾日都瘦了,看這小臉都憔悴了,快和皇祖母說說怎麼了?”
蕭凝瞥了蕭雯一眼:“還不是皇姐,他總是說凝兒不守規矩,說的凝兒茶不思飯不想的。”
一說起蕭雯太后的臉上一繃,她抬眸目無表情的看了蕭雯一眼:“你比凝兒大,何事都要讓著她,以後等你出嫁,若也是這樣欺負人家家裡的女兒,還不說我們皇家沒有規矩?”
太后說的話蕭雯只得受著,她垂下頭,低眉順眼的回應道:“雯兒知道了,謝皇祖母提點。”
話雖這樣說蕭雯口中的牙齒卻咬的咯吱作響,礙於太后在場她無法表現出來,太后瞥了蕭雯一眼從角落裡挑出一個座位來指著道:“你去那兒坐著吧,別在這兒站這裡礙眼。”
一邊皇后聽見了心下思量一番,她順著太后的話,調開話題:“太后,凝兒也是大姑娘了,也快到了婚娶的年紀,正巧今日許多年輕俊俏的世子前來,也不知有沒有凝兒屬意的。”
太后在臺下巡視一番,臺下已經坐滿了大臣,此次拜壽可謂是十分隆重,皇帝坐在高位,所有事宜準備妥當,皇帝起身先行舉杯說話:“今日母后大壽,各國的使臣也前來祝賀,我朝凌霄大將軍勝利而歸可謂是雙喜……”
每每這種宴會皇帝的話總是說個不停,在臺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鳳清璇暗自打量起臺下的大臣,這是她第一次入宮,看見皇帝威嚴的坐在高座之上,心中卻沒有絲毫波瀾,看著中央一個又一個換過的舞娘,自當無趣的舉起酒杯,悠然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對外來說南丘可算是與世隔絕,自然是有人對鳳清璇這個南丘來的郡主感到出奇,她微微抬眸,感受一處濃烈的目光,她抬眼望去看盡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那個男子冷峻著面龐直勾勾的盯著他,鳳清璇一愣,心裡自是空了一拍,拓跋煜看見鳳清璇的神色尋著她的目光看去,略略在她耳邊提醒道:“那是秦王,皇帝的胞弟,戰場上可算是大元的戰神。”
鳳清璇一怔,隨即又恢復了神情,端起酒杯小啜一口:“我說怎麼感覺眼熟,原來是個王爺,確實和皇帝有些相像。”
拓跋煜笑而不語,對上蕭灼的隱晦眸子,隨即又轉了目光看向別處,同樣另一處一刻濃烈的目光朝著鳳清璇這邊看來,拓跋煜心裡笑笑,看來這次出行還有許多有趣的事情要發生。
鳳清璇瞥了一眼蕭灼身邊的女子,只見那個女子眼光一直往她這邊瞟,她頓覺奇怪摸上自己的臉,面紗好好的戴在臉上,沒察覺出異樣,遂問道拓跋煜:“我臉上長蘑菇了不成,怎麼總有人看我。”
拓跋煜被鳳清璇風趣的話逗笑,險些一口酒嗆在喉嚨裡,他緩了緩,笑道:“定是他們覺得本世子的妹妹花容月貌,忍不住多看兩眼。”
鳳清璇狐疑的瞥了拓跋煜一眼,將自己臉上的面紗蓋得嚴實,忍不住嘟囔一句:“戴著面紗能看出什麼來,怕不是他們眼拙,將我當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