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別無他法,等著金驍將鳳清璇的傷口包裹,伸手攬過她的身子,抱在懷裡,趁著鳳清璇還剩下一口氣吊著,他立即帶著鳳清璇翻身上馬,朝著秦王府飛奔。
金驍等人緊緊跟在後邊,眼看著天邊露出了魚肚白,一路上穿街過巷,終於到了秦王府,蕭灼匆忙抱著鳳清璇回到主院,他喊著下人:“快去叫太醫。”
金驍見狀,想起了鳳清璇的貼身侍女,即刻到了偏院,將鳶蘿帶來,聽說鳳清璇受傷的事情鳶蘿心慌意亂的進了屋子,只見屋子裡的下人手中端出一盆盆血水,空氣中瀰漫出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兒,
清歌侯在一邊,眼睜睜看著蕭灼替鳳清璇忙裡忙外,她想搭手幫忙,全都被蕭灼制止,清歌面色難堪,她立在一邊,在屋子中略顯多餘。
蕭灼看著太醫愁眉緊鎖,而後又拿出傷藥替鳳清璇塗抹,終是止住了血,老太醫弗了弗額間滴落的汗珠,起身朝著蕭灼一拱手:“幸虧箭拔的早,並且與心臟離著距離,鳳小姐這才脫離了危險。”
而後太醫遞給蕭灼一張藥方,囑咐道:“按照這個藥方抓藥,每日兩次喝下,不久就能痊癒。”
蕭灼拿過藥方遞給鳶蘿:“趕緊去抓藥。”
鳶蘿接過藥方,又看了躺在床榻上的鳳清璇一眼,憂心的走出屋子。
蕭灼累了一夜,這會兒終於能喘口氣,他坐在桌前,端起茶盞小啜一口,看著床榻上的鳳清璇,微微嘆出一口氣。
此時,清歌走到蕭灼的身旁,伸出手替蕭灼理了理雜亂的衣袍:“王爺何必這樣著急,不過是暈倒過去,怎麼能讓王爺耽誤了大事。”
蕭灼了無神色的瞥了清歌一眼,伸手一拽,將清歌拽到自己的腿上坐好:“怎麼,吃醋了?”
清歌不依不饒的緊攥著帕子,輕咬朱唇:“王爺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妾身哪有吃醋的份?”
看著清歌一副小女人撒嬌的模樣,蕭灼臉上揚過一抹笑意:“本王什麼時候虧待過你,說到底你都是本王的側妃,而這一次確實是她救了本王,若是不將她救醒,倒顯得本王不懂恩情。”
清歌揚起小臉,迎上蕭灼的眸子:“王爺可不能騙清歌,姐姐現在可是孩童一般,如何救得了王爺,更何況王爺不是依著皇上的旨意,去收攏那些叛逃之人?怎麼會被傷?”
蕭灼斂了斂神色,看著清歌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隱晦:“那些人根本就是詐降,連皇上都被他們給騙了。”
隨即蕭灼一臉怒氣,憤憤道:“他們不過是為了將我套在陷阱裡,從而得到那一千擔的糧草,不讓我們支援邊境,從此來達到他們吞併城池的目的。”
清歌依偎在蕭灼的懷裡,輕浮著他的胸前:“王爺莫要生氣,既然他們依附於突厥,那麼肯定還會再來討要那一千擔糧草,不過當初皇上不是要您將糧草給了他們,為何您沒有照做?。”
於是,兜兜轉轉,清歌又把問題歸回到糧草的問題上,蕭灼愁眉不展,拉起清歌,緩緩起身:“一千擔的糧草豈是說給就給的,現在邊境戰事吃緊,一旦給了他們邊境供不應求,將士如何打仗?”
清歌緊追不捨,繼續道:“可是凌將軍還在他們手中,王爺難不成要見死不救……”
提起凌霄的名字蕭灼立即變了臉色,朝著清歌厲聲道:“夠了,清歌,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