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弟,要不你自我介紹一番?”
楚沐塵被點到名,明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畢竟這一桌子菜明顯比剛才自己點的那桌菜美味不少,耽誤了他的用餐時間,楚沐塵哪裡會有什麼好臉色,抬頭掃了眼倆人,冷淡道:“我吃我的,你們聊你們的。”
這話說的,別說宋震山生氣了,就連素來自詡度量驚人,海納百川的張攔江都忍不住要抽人了。
張攔江強壓下心頭竄起的邪火,乾笑一聲道:“楚兄弟,大家都是武道中人,宋老可是威震半省的武道前輩,今日有緣見到,你若是有什麼修煉方面的困惑,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沒這個必要。”
楚沐塵實話實說,讓一個黃境的傢伙來指導萬寶至尊修煉,要不要那麼搞笑。
這下子,宋震山終是忍不住了。
一掌看似輕拍身前桌面,頓有內力吞吐而出,延桌面奔向正在吃飯夾菜中的楚沐塵。
按他的意思,給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一個教訓,震碎他面前的碗碟,濺他一身菜湯,以示警告。
楚沐辰繼續吃著,面前的碗碟紋絲未動。
咦,宋震山眼中閃過疑惑之色,身為化勁高手,這種借物隔空發力的小手段,怎麼可能失誤呢?
難不成這張餐桌的傳導性有問題,致使內力尚未送到那小子面前,就消耗完了?
於是,按掌於桌的宋震山又一次送入內力,較先前勁力增了兩倍。
楚沐塵盛了碗佛跳牆,放在面前喝著,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
隨後,楚沐塵抬起一根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一下。
半秒鐘過後,宋震山身前的碗碟竟俱都化作了瓷粉,崩碎於無形。
這一幕,令宋震山與張攔江全都面露驚色。
而這時,楚沐塵皺著眉頭,起身淡淡道:“老頭,你膽真肥。”
宋震山何曾被人如此稱呼過,頓時臉就黑了,可當他目光觸及身前碎化成粉的瓷碟瓷碗,又不敢立刻發作,畢竟這種手段,他自問辦不到。
能夠被世外大家派遣在俗世掌權操持二十餘載,並非宋震山在宋氏門閥中的實力有多強,而是他為人處世的圓滑與精明。
冷靜下來後,宋震山心中已有推論。
年紀輕輕即有著不遜色於我的修為,莫不是旁的世外大家中涉世的門閥子弟?
姓楚,難不成他是嶺東楚家的人?
一想到嶺東楚家,宋震山頓時神情緩和了下來。
這個嶺東楚家可是一個超然世外的龐然大物,放眼大夏國,能與其的分庭抗禮的世外大家,絕不會超過一掌之數。
宋氏門閥與其相比較,完全不是同一量級的存在。
若是如此,也就解釋得通了。
只是,嶺東距此隔了三省,楚家的人跑來臨海市幹嗎?
難不成是衝著明日的隱拍會來的?
倒是有這個可能,畢竟這次的隱拍會規模極大,近幾日來,趕來濱海市的修者不勝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