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鋥和李來旺立即出發，三天後回來，秦鋥吊著一支胳膊，李來旺鼻青臉腫，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帶回了犀牛角。
尤金鳳喝下老中醫的藥後，不但頭髮全掉光，臉上身上都出現了黑斑。
“是不是藥不對症？”蘇瀅嚇得不輕。
“對症。”老中醫道，“這是藥把她體內的毒散發出來了，這病只能慢慢好，再恢復不到從前的體能了。”
蘇瀅眼睛一亮，“那麼金鳳姐姐現在檢驗，能不能檢驗出她中了什麼毒？”
“應該可以。”老中醫嘆氣，“只是我的藥方中，有幾味也有毒，這是以毒攻毒，對方如果說檢驗出來結果跟喝我的藥有關，我也提供不了證據證明，與我的藥無關。”
蘇瀅咬牙：“什麼證據都沒有，難道就這樣便宜了李家明那個畜生？”
“瀅瀅別急，”秦鋥安慰她，“無事不報，時候沒到。”
好在尤金鳳一天天好起來，在終於能自己下床，扶著床走幾步時，一個律師找來。
“尤女士，我是李家明先生聘請的律師，這是他要我交給您的一份離婚協議書，希望你們夫妻一場好聚好散，你先看看吧，如果沒意見就籤個字。”
李來旺破口大罵：“狗雜種，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只是他倒有臉先來提！金鳳當然要跟他離婚，他必須淨身出戶！”
尤金鳳很平靜，她沒看，讓蘇瀅念給她聽，她現在看東西很吃力。
蘇瀅唸完有些奇怪。
這份離婚協議，李家明差不多是淨身出戶，錢不要，房產不要，兒子的撫養權也不要。
這不符合李家明的德性啊。
只怕隱藏著什麼，蘇瀅把離婚協議反覆看了幾遍，仍沒看出其中有什麼問題。
她把協議傳真給孫念慈，請專業律師看，應該能看出其中問題。
孫念慈道：“協議沒問題，他就是淨身出戶，這種情況一般出現在伴侶對另一半有深深的愧疚，要麼就是，離婚對他後續行動有莫大好處。”
李家明肯定是後一種，秦鋥道：“簽字吧，不管李家明離不離婚，這東西后續都會有行動，就等著他行動呢。”
尤金鳳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辦理離婚手續需要本人去，尤金鳳坐著推車，在蘇瀅的陪同去了，她沒讓李來旺去，她知道李來旺殺李家明的心都有，不能讓他去涉險。
離婚手續辦完，蘇瀅推著尤金鳳出了民政局，李家明竟然跟上來，說了一番雖然離婚了，但我們以後仍然是朋友，不管怎麼樣，我們有一個兒子之類的話。
尤金鳳看著他，平靜的，一字一句的：“李家明，你會被豬吃掉的。”
李家明一下變了臉色，非常後悔，他幹嘛要假模假樣來跟這女人說話？
當然，他會來跟尤金鳳說這番話，是有目地的。
自然是想在尤金鳳面前製造和平分手的假像，然後才好出其不意，給對方致命一擊。
可尤金鳳偏要來提醒他，曾對天發的重誓。
當年，他推親媽入糞坑淹死，要被親舅等人抓去報案，尤金鳳站出來，以當時的天價賠償款平息了此事，他感激涕零，跪在尤金鳳面前對天發誓：
日後若負了尤金鳳，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