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聲音憤怒淒涼：“你爸說他沒錢，再說兒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我要是再敢去糾纏他，他就叫人來抓我這個不撿點的女人去教育......”
“當時我氣得把你塞他手裡扭頭就跑，哭了一場不放心又跑回去，沒看到你親爹，只看到你在地上哇哇大哭......他就能狠心到這種地步啊！”
“我都不知道後面我抱著你怎麼回到申城的......單位上的有個男人來看我，他說他可以給我錢，但我得跟他做那事......”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章聰陽彷彿暴跳如雷在跺腳。
“你覺得我給你丟臉了？”女人發出苦澀傷心的笑，“可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如果不丟臉，你還能活到今天？”
屋裡沉默了。
外面院子裡，人們繼續炒菜的炒菜，洗衣的洗衣，叫孩子的叫孩子，一片嘈雜。
蘇瀅幾人怕聽不清章家動靜，剛朝前走了幾步，“譁”院子突然又鴉雀無聲了。
原來，八卦人人愛，是屋裡又傳來章聰陽的聲音，大家主動停止一切行動豎耳傾聽。
“媽，我知道那些年你為我吃了很多苦，但爸爸也不容易啊，他跟我說過，他幾次差點活不了.....唉，你們都是那個年代的犧牲品。”
“但媽你放心，以後我肯定養你，請你不要去找爸爸，說什麼要認我就得給你的錢的話，你這不是讓我在爸爸面前無立之地嗎？”
“你養我？”女人一聲“嗤”笑打斷章聰陽的話，“你是你爸的種，我哪敢要你養？”
“你爸以前在農村討生活，我知道他有難處。但後面他來申城做生意，穿西裝住別墅，我也去找過他，不為別的，只為能讓你生活得好一點。”
“可他照樣不肯接濟，為什麼？不就因為你還小，認回去對他只是累贅？現在為什麼認你，肯定是你對他有什麼用處！”
“我對你們父子永遠只會是累贅，你養我？你當我還是會做夢的十七歲大姑娘？”
“我並不是賣兒子，我只是要回我應得的！章聰陽你如果還有良心，就勸你親爹付了這筆錢，咱們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你如果不說，想著反正腳長你身上，你想跟誰過是你的事，那麼你們父子就等著我鬧給你們看！”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章聰陽又氣又怒，說話都大舌頭了。
“我這樣的女人還能幹什麼？”女人發出一連串的笑，“不就是去你爸的公司跟大家說說咱家的事，去你爸家跟鄰居擺擺龍門陣？”
外面，蘇瀅和幾個姐妹相視而笑，她們和章寶芝在這一點上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簡直不可理喻！”屋子裡響起砰砰的聲音，像是章聰陽在砸東西，又或是在收東西，“你想找我爸的公司，憑你也找得著？反正我以後是再不回來了！”
“找得著找不著不關你事。”女人像在極力平復心情，“我只最後勸你一句，高燕燕是好姑娘，你要珍惜，你如果學你老子，錯過只有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