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雙手抱胸道：“不用擔心，只要咱們擰成一條繩，誰來拆跟誰拼命，那些人也只敢來敲敲簸箕嚇嚇雀。”
“對，咱們得團結！”幾個攤主連連點頭贊同。
珍珍穿著裙子出來了，試衣間裡沒鏡子，老闆故意把鏡子放外面，他要看顧客的情緒賣衣服。
珍珍一照鏡子就跺腳：“不好看！”咚的跑進試衣間，很快就換上自己的衣服出來，將疊好的裙子遞向老闆，“對不起，我穿不合適，您收一下。”
“怎麼就不合適了？我看挺好嘛。”老闆不接，黑著臉道，“這樣吧，我多讓你些，十二五你拿去！”
才讓五角還叫多讓？況且珍珍穿著的確不合適，蘇瀅把裙子直接放攤位上，道：“麻煩你收一下。”就要帶著珍珍走。
“不準走！”五大三粗的老闆跑到她倆面前攔著，凶神惡煞般吼，“在我這左試一件右試一件，耽誤我多少生意，現在說聲不要就想走，沒門！”
剛才走了的客人是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大媽，現在就兩個學生，他才不會隨便讓她們走。
珍珍瞪起眼睛：“你他.....”
一大串髒話差點就迸出來，可珍珍硬生生嚥下去。
她現在像媽媽了，不能再隨便說粗話。
珍珍喝道，“你想怎麼著？”
“我們明明只試了一件。”蘇瀅趕快把珍珍拉到身後護起，“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們會報警的。”
珍珍也許能在同齡人中所向無敵，可在混社會的成年人前只會吃虧。
“你報啊報啊。”
老闆有峙無恐，“大家都看著，你倆在我的攤子上亂七八糟翻一半天，就想混水摸魚，摸不著就想走，有那麼容易嗎？喂，你們哪個學校的？等著我去告你們老師。”
周圍幾個攤主也七嘴八舌道：“是呢我們都看到了，是你們兩個小姑娘手腳不乾淨，偷東西被抓現形，張老闆想讓你們買走就不追究，你們還有臉倒打一鈀。”
沒人敢多管閒事，有個大媽勸蘇瀅：“小姑娘買下快走吧，多的話不要說了。”
人家是好心怕她們吃虧，蘇瀅也只能認栽，想掏錢卻被珍珍按著：“好，就叫警察來，讓他們聞聞，你攤子上一大股糊臭味，我要偷也不會偷你的.....”
糊臭味？張老闆一愣，突然撒腿就朝攤子後面的木屋跑，蘇瀅趕快拉著珍珍朝五成路外跑，跟爛人不能糾纏，只能避而遠之。
她倆剛坐上公交車，就聽五成路那邊“轟”的一聲，像是什麼爆了。
晚上八點蘇瀅正在房間裡畫設計稿，房門被敲響，珍珍“咚咚”跑進來：“姐姐你快來看本地新聞，五成路著大火了。”
蘇瀅跟著珍珍跑出去，在客廳裡看電視：“.....現已查明，火災是五成路一張姓住戶使用高壓鍋不當，忘記熄火引發爆炸。”
“......由於五成路亂擺攤設點，消防車趕到路口無法進入，延誤了最佳救火時間......張姓住戶送到醫院已無生命體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