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真心感激秦鋥，哪怕秦鋥現在跟他們要一大筆介紹費，他們也一萬個願意給，人家大兄弟可是先辦成事後拿錢。
秦鋥直接道：“我要蘇雲衡一無所有，到大街上討飯。”
四人面面相覷，大兄弟和蘇雲衡是有什麼血海深仇？秦鋥告辭而去，四人回到先前喝酒的地方，有些具體事項他們還要商議一下，就見蘇雲衡站門口等他們，表情很是生氣，還有些不耐煩。
他現在可是這四人的衣食來源，約好的時間竟然沒在約好的地方等他？
“蘇老闆來了，來來來，進來喝一杯。”高向東打著哈哈，其他三人也不動聲色，跟以前一樣熱情打招呼。
“不了。”蘇雲衡矜持的端著，“我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那批貨有好幾個想要，你們想拿就快些。”
他最知道這些流氓混混，只要給他們實在好處，他們能管你叫爹。
他已經給了他們最實惠的進貨價，不管他怎樣拿腔拿調，他們都得受著。
“啊呀太麻煩蘇老闆了，還親自跑來告訴我們。”進到屋裡，高向東殷勤的給蘇雲衡讓座，又給他斟酒，“要不你帶我們見見霍達坤霍大老闆，以後就不用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
什麼？蘇雲衡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瞅了高向東一眼，話都懶得說。
高向東非常非常懂當中的意思：懂不懂規矩？帶你去見我的供貨商，那以後還有我什麼事？
高向東朝其他三人對了對眼神。
如果蘇雲衡願意帶他們去見霍達坤，他們就不會倒戈，以後哪家貨好便宜朝哪家進，讓兩大供應商打成一團，他們樂得在當中漁實利。
但蘇雲衡不願帶他們去見大老闆，恰恰反證了秦鋥的難能可貴，以後捧誰踩誰，他們立即有了決斷。
高向東一邊嘴角勾了勾，臉色冷下來，似笑非笑道：“老蘇，聽說你在賣隆洋路108號和柳蔭巷37號的這兩棟房子，這兩棟房子裡都死過人，能賣出去嗎？”
什麼？蘇雲衡本已接過酒杯要喝一口，聞言手一抖，酒撒了一身。
那兩棟房子就只被人潑過大糞，什麼時候死過人了？“你在城郊的倉庫租時有沒有好好看過？”金群星湊過來，關心道，“周圍全是易燃易爆品，你怎麼也敢租？”
蘇雲衡嚇得一下站起來，失聲叫：“怎麼可能？我看過的，周圍沒有易燃易爆品。”
“會有的。”金群星陰陰笑，魏海波也過來了，聳著肩膀問，“你不知道趙春花在鄉下有男人？”
“我還有事先走了。”蘇雲衡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就是想不通，今早都還與他稱兄道地的四人，怎麼晚上就要謀害他？魏海波揮揮手：“走吧走吧，我只是提醒你一聲，趙春花的男人有暴力傾向，要是知道自家女人在外給他戴綠帽，只怕會拿刀找上門。”
“嗯嗯。”蘇雲衡只想跑路。
路過門口時，宋長勝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框上，冷不叮道：“蘇大老闆，出門觀察一下大街上討飯的，別以後不會做，飯都討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