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雉也是緊隨其後。
金少白望著鴆雉,沉默不語,靜待下文。
鴆雉也不故作神秘,平復一下激動心情,才直接說出了目的,“你有可能是我兒子。”
“???”
金少白抬了抬眼,上下打量著鴆雉。
他還在疑惑鴆雉上次為何出手相助,原來是因為這樣一個荒誕離奇之由。
不待他詢問,鴆雉繼續道:“我的毒比較特殊,只有我的血能解,還有血親能避免……”
她說了一下自己的毒之特殊,又說出當年鴆族被車文國滅。
逃亡之際,她沒奈何,才將尚在襁褓中的兒子置於竹筏上,隨著赤水而下。
至於她自己,則引開追兵。
瀕臨絕境之時,恰逢梟姬落難,其潰散的元神,主動與她相融。
如此,她獲得梟姬的傳承,這才僥倖逃出生天,之後一直懷恨潛修,至今才來報仇雪恨。
靜靜聽完鴆雉之敘說,金少白才知她的不幸。
不過,他還是直截了當道:“前輩,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兒子。
你的毒確實很可怕,能化解之人或許少,但不一定就非要你的血或你之血親能解。
畢竟,世界之大,玄妙萬千。”
金少白突然發現自己也並非真的就那麼冷酷絕情。
鴆雉顯然十分惦念兒子,他如果偽裝成她的兒子,就可以享有鴆雉的助力。
這會非常符合他的利益!
只是,也不知為何,他沒這麼做。
這或許是同情鴆雉。
此女變得如此邪惡歹毒,也不過是因為造化弄人。
就像他一樣,曾經的他也只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世家少爺。
而這三年的生死經歷,才練就他的心狠手辣。
“能否給我看一下你的臀部?”
鴆雉目露懇求,說道:“我兒子的臀部有蓮花胎記。”
金少白:“……”
面無表情的看了鴆雉一眼,他緘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沒有蓮花胎記,言盡,告辭!”
說完,不待鴆雉反應,他就身劍合一,化劍光遁去了。
“沒有胎記?”
鴆雉沒有追金少白,而是面露疑惑之色,“不可能的,他一定是,血的羈絆,斬不斷的。
也許是責怪我當年將他狠心拋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