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我什麼,在你們面前我這都算不上生意,小打小鬧的也就是看看能不能掙的比上班好一些。”被穆羽這樣誇讚,向秋感到很是不好意思。
外婆不懂蕭家的產業到底有多大,向秋卻知道,跟他們說做生意不是班門弄斧嗎?自己哪有值得她佩服的地方啊,人家不過是客氣的讚揚她。
“生意都是慢慢做的,我們蕭氏不也是摸爬滾打了多少年才有了今天的規模,”穆羽笑道。
向秋也跟著笑笑。
心道摸爬多少年已經很厲害了,有些人摸爬幾輩子也不見得能有蕭氏的成就,穆羽可真是謙虛了。
“小四這孩子,認識這麼多的人也不說幫著你張羅下業務,這樣你的公司也能成長的快一些。”穆羽佯怒道,“真是不懂事。”
“您可別這麼說,穆春這孩子懂事著呢。”向秋對蕭穆春是讚不絕口,“頭回創業我是什麼都不懂,兩眼一抹黑,找鋪子,裝修,註冊,都是這孩子出的力,全指著他幫忙我這公司才這麼順利的開起來。”
當時蕭穆春找人全程跟著向秋張羅這些事,向秋對此一直很感激。
她又澄清道,“生意方面,孩子也跟我說了,是我沒同意。”
“那是為什麼啊?”穆羽不解,“都是自家人,都是些舉手之勞的小事,用不著客氣。”
“不是客氣,我只是想看看憑自己的能力做成什麼樣,”穆羽認真道,“自己拉來的客戶雖然辛苦,但是有成就感。”
“你這個心氣兒讓人佩服,但是這做生意呢,心氣兒是一回事,人脈是很重要的,光憑努力的結果往往是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白白的多了些辛苦,何必呢。”
“您說的有道理,有關係人脈生意固然做的更加容易,”向秋點點頭,“不過我這個業務不似其他生意,它有侷限性,也有特殊性,家政人員是要在僱主家裡工作的,大多還要住家,跟主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而生意場上忌諱多,猜疑也多,穆春他做著蕭氏的總裁,認識的人是多,而且非富即貴,正因為這樣,我更不太想讓他牽線介紹生意,到時候萬一家政員跟僱主間發生了什麼誤會,很難說的清。
何況也沒這個必要,我現在的生意還算過得去,以前的老主顧對我都挺照顧,現在都從我這兒找人,我自己也一直在聯絡業務,都說天道酬勤,只要努力我相信生意會慢慢積累起來的。”
經過幾個月的經營,向秋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人脈在生意場上就等於是命脈,有人脈關係那就順風順水,想不發財都難,沒人脈那就寸步難行,好不容易得到的生意可能都會被人搶走,她以前從來沒做過生意,缺乏經驗,對她來說能做到現在這個局面已經知足了。
對於蕭穆春來說,給她幫忙拉點業務那當然不成問題,一句話的事可能就讓她公司的生意爆滿。
只不過就如她剛才所說,業務不同,她這個是要派家政人員到人家裡長期工作,生意場上本來就是互相猜疑,互相防範,你貿然弄個人到人家裡去,遇到多心的還以為你派個臥底呢。
生意上的事兒瞬息萬變,到時候不定哪個環節不對導致生意失敗,或者搶奪專案失利,難免會多想西想。
懷疑到家政人員身上,人家倒不會說是她向秋搞的鬼,一定會覺得幕後指使是蕭穆春。
她做過家政人員,有過切身體會,曾經有一戶的主人就是書房丟了份檔案,每個家政人員都成了他的懷疑物件,雖然最後檔案找到了,但是卻因此開除了好幾個人。
如果說這其中有生意上的朋友推薦來的,那他指定會懷疑到那個朋友身上去。
這就是人的猜忌心。
複雜著呢,所以向秋不想為點生意給蕭穆春找麻煩。
而穆羽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感慨道,“你想的就是全面,不過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其實不會有這些麻煩的。“
她這麼說也不無道理,若是一般生意人這麼做有情可原,僧多粥少,誰都想多分一杯羹,那就難免各憑本事,別管這本事是正還是邪。
但他們蕭氏可用不著,誰不知道蕭氏的強大,想要動誰,用的著費盡心思的還派什麼家政工去臥底刺探軍情?直接讓策劃部列一個併購書算是客氣的。
而那些人,哪個不想巴結他們,真要是派人去臥底,那家人該笑才是,說明他成了氣候,讓蕭氏都忌憚了。
不過這樣的人,目前還沒有。
蕭震一直跟外婆聊著家常,此刻轉頭看穆羽,“難得親家想的周到,穆春一個男人,管什麼家裡請保姆的事,這都是女人家的事情,你要有這心啊,自己出馬。“
雖然他一直沒插話,不過向秋說的也聽進了耳裡,如穆羽說的一樣,他也挺佩服這個女人的,一個喪夫然後經歷了困苦日子的女人,還能這麼獨立,這麼的不攀附,只想憑自己的努力腳踏實地的去爭取。
確實很不容易,也很難得。
否則的話,哪用的著那麼辛苦的做什麼業務,再或者,開什麼公司,只要稍微透漏點意思,蕭穆春會不給錢花?一張支票的事兒,下半輩子的花銷都輕鬆解決了。
他相信,不是蕭穆春不給,而是她們不要。
也難怪兒子能看中向柚柚,有這樣自強自立的媽媽,女兒自然差不到哪兒去。
但她們越是這樣,蕭震覺得越要幫點什麼。
眼看著這兒女親家就塵埃落定了,哪能眼睜睜看著兒媳婦的媽苦苦掙扎在第一線。
但是既然向秋不願意蕭穆春出面做這些,那他們堅持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成全她的一片心意,想幫忙完全可以由穆羽出面,她認識的都是些女人們,正好掌管著家裡的事。
“我出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