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琳聽到了我的喊聲,從我家跑了出來。她看著渾身是血的周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顧琳,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趕緊打急救中心的電話。”我哭著喊道。顧琳也沒有手機,她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裡面剛好有一個人在打電話,顧琳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一把將那個人拉了出來。
“對不起,出車禍了,讓我先打好嗎?”
那個人望了顧琳一眼,退到了一邊。急救車來了,我坐上了車一起去了醫院。顧琳則落寞的回到了我家。
手術室里門口的燈一直亮著,周璐也一直躺在裡面,一位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病人暫且脫離的危險。不過還有做第二次開顱手術,血庫裡已經沒有病人適配的血型了,所以手術必須暫停下來。等找到了血源,才能再做手術。”醫生顯得很無奈。
“那要是沒有這樣的血型,是不是病人就沒有救了?”我連忙問道。
“不錯,病人的血型和特別。一百萬人中可能只有一個。這樣的血型也被稱為了熊貓血,全國的儲存量也不是很多。醫院已經向上級申請了,只能能有了適合的血型,才能做第二次手術了。”醫生的聲音很疲憊。
“沒有別的辦法嗎?比如說志願者。”我抓住醫生的手,仍然不死心。
“據醫院的血型庫記載,蓉城還真有這麼一位。不過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蓉城。以前也是一位醫院的工作者,後來因為工作失誤被開除了。現在便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也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說的可是張飛龍?”我大聲問。
“對,就是他!”
一下子無力的坐在了長椅上,張飛龍。跟我無異於是死對頭。莫說現在在服刑,就是沒有服刑,也未必會同意幫我。
怎麼會這麼巧?幾百萬人中,只有他和周璐是熊貓血型。我進一步的確認,周璐就是張飛龍的女兒。
“醫生,你儘可能讓病人活著,我這就去找張飛龍。”我飛奔著離開了醫院,去了一家手機店買了一部手機。
然後打給了彪子。
“我是周然,我現在在醫院,你趕緊讓靶子開車過來,把你的手機給他,方便我跟他聯絡。”
我剛剛打完電話,一輛警車停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周然,對吧!”一名警員問我。
“是,你有什麼事?”我問。
“我市民舉辦,在民主路發生了一場車禍,你是目擊者,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做一個筆錄。”一名警員很客氣的說道。
我靠!你們不是抓逃逸者,卻來這裡找我。我心裡罵著,卻不能夠發作。
“對不起!病人現在傷勢嚴重,我必須去找合適的血源。回頭我一定親自去警局的。”我耐著性子,儘量維持一個好市民的形象。
“周先生,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希望你配合。”警員仍舊喋喋不休。
不遠處,靶子開著車向我鳴笛。我一把推開了警員,向靶子的車跑過去。開啟車門,汽車便如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洞拐,洞拐,我是洞三,有人駕車逃逸,車牌是……”
我看見那名警員拿著對講機在請示著什麼,低聲對靶子說道。
“先甩掉他們,然後去蓉城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