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顫抖,抬頭往上看。
可我卻懵了,她的衣服和顧琳是一個款式,甚至頭髮也是一個樣子。
只不過,她的模樣,卻並不是顧琳,只是遠觀很像而已。
大爹喊了句讓所有人散開。
那女人則是走到大爹身邊,喊了句爸。
她是大爹的女兒?
這會兒我腦子開始發昏,鼻子還在流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我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昏迷的時候,意識很模糊,耳邊一直有人在說話。
“周然這孩子,股子裡面有股瘋性,只是不會那麼容易表現出來,他在意的人或者事物出事兒的話,他就會不要命去保護。”
“哎,老大,真的非去不可麼?”
“是啊老大,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讓我們該放下的放下,平平和和的過日子,你怎麼就放不下呢?”
耳邊有三個聲音,一個是大爹的,另外兩個則是二叔,三叔的。
大爹聲音很平靜,沒有嘆息,也沒有波動,淡淡的說到:“有關於這件事情類似的,我從來沒有阻攔過你們。你們忘了老四死的時候麼?我們多少人,幹了多少人?”
耳邊的聲音安靜了很多。
我分辨的出來大爹的聲音,也分辨得出來二叔和三叔的,二叔聲音厚重,三叔聲音陰冷。
這會兒,那個厚重的聲音又嘆了口氣,說:“你不讓我們一起去。”
“你們如果去了,我還怎麼讓周然來接手這些,沒人會聽他的,要不了多久我們這些兄弟,就沒了。”
那個陰冷的聲音也嘆了口氣,說:“周然的確不錯,可你說的他那些事情,這個孩子很不穩定。”
耳邊的聲音變得微弱,我腦子又開始發昏,身上抽著疼。
當我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面光線很暗,大爹,二叔三叔都不在,我悶哼了一聲想要坐起來。
耳邊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說:“你別亂動,針管歪了。”
啪嗒一聲輕響,燈亮了,刺目的白光讓我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我才恢復過來,扭頭看去,今天白天那個叫大爹爸爸的女孩兒,就坐在我床邊,不過她已經換了一身運動衣,並且頭髮束在了腦後,脖子上能看到紋身,她撇了我一眼,說:“我爸已經走了,讓我守著你,把二叔三叔的電話給你。還有,二叔三叔有事兒的時候,會直接找你的。”
說著,她就丟給我一張紙,上面寫了兩個電話號碼。
並且她也起身,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我愣了一下,喊住她,問她大爹去了哪裡?二叔三叔有什麼事情會找我?
她停頓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可眼神中卻全都是恨意。
並沒有回答我,她消失在了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