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呼吸的平靜,一字一句的說:“我沒有纏著顧琳,而且也沒有別的意思,不準動謝染,不然的話……”
我還沒說完,劉全就笑了起來,說:“不然的話怎麼?打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談條件了?還敢威脅我了?”
劉全的話到最後已經冷冰冰了起來。
我卻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因為我還真的沒有讓劉全能停手的本事。
劉全聲音變得平靜了很多,說到:“周老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是你先壞了我的事兒,這樣,你給我手下道個歉,然後給我陪個罪,後面的事兒好商量麼不是?你那個女朋友長得挺漂亮的,萬一臉被刮花了,鼻子摔一跤斷了,總不好吧?”
我瞪大了眼睛,驚怒道:“你敢!”
劉全又笑了起來,說:“周老闆又說笑了,還是說你被關了幾年傻了?我怎麼敢做違法亂紀的事兒?比不上週老闆的,只是天災人禍,誰控制得住?”
我渾身顫抖,眼睛發紅,劉全卻結束通話了電話。
坐在辦公椅上,我盯著手機。
劉全發過來了一條資訊,上面是一個地址,還有他的話。
意思就是今天晚上八點鐘,就在我的酒吧裡面,還是昨天的位置,我給他們賠酒道歉,後面的事兒可以商量,不然的話,他玩兒死我。
我突然有種無力感,硬要和劉全對碰,他不能把我怎麼樣。
可謝染就會被牽連,還有顧琳的事兒也要解決。
我吐了口氣,回了一個好字。
劉全回我資訊:“識時務者為俊傑。幾年改造,還是有用的。”
後面的幾句話,刺眼,想著那種語氣,就格外的刺耳。
我捏緊拳頭又放鬆,最後還是隻能鬆開。
時間過的很快,今天的酒吧,客人也不少,話裡話外也有談資,無非就是說:“這兒的老闆好像有點兒手段,得罪了劉全還能安穩把酒吧開下去。”
又有人說:“那顧琳也挺厲害的,看著清純,實際上也是一朵白蓮花。”
我在吧檯那裡坐著,劉全幾人昨天的位置,我讓店長安排了人守著,放了酒,靜靜的等劉全來。
顧琳也依舊來正常上班,不過她像是躲著我似的,沒來和我說話。
時間過的很快,酒吧門口人頭攢動了起來,劉全同他的幾個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大部分人都停止了說笑,一半的人看我,一半的人看著劉全。
劉全幾人到了位置上坐下,一個跟班還踹了服務員一腳,服務員敢怒不敢言,低著頭拋開。
劉全突然拽起來一個酒瓶子,猛的砸在了地上,罵道:“怎麼的?瞧不起我?這種酒都拿來糊弄人?”
店長到了我身邊,我眉頭微皺,在吧檯裡面取出來了一瓶德弗倫的威士忌,走到了劉全他們的沙發前。
昏暗的燈光下,劉全笑的很得意,接過去酒以後,突然伸手在我的臉上拍了拍,笑到:“這才懂事兒,一群沒腦子的東西,多學著點兒你們周老闆。”
臉被拍的啪啪作響,甚至有點兒刺痛,酒吧裡面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全都像是看熱鬧似的,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