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神婆一怔,剛走進來的張所長聽到我的話,也是一愣。
“寧缺!”房神婆大怒,“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女兒怎麼會是兇手?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當然不會直接指證兇手。
我指著房神婆手中的香水,“你手中的香水就是證據,那天晚上,我們追趕受傷的黑衣人,一直找到了鬼洞裡,曾經在鬼洞裡我嗅到過,現在卻出現在敬敏的房間,同款香水,一樣的味道。”
“還有,上次半夜我去剛才尋找河妖留下的痕跡,敬敏身上有個包,露出了一些魚線的線頭!”
“最近我們一直在查魚線,那晚的黑衣人,就是敬敏,所有事聯絡在一起,你女兒就是兇手!”
“你血口噴人!”房神婆大怒,“上次你們調查兇手,讓我喊女兒過來,我喊來了,你們檢查了沒問題,現在又來胡說!”
我說道:“敬敏一直喜歡穿裙子,我在村子的這段時間,見過她幾次,都穿的裙子,喜歡露她的大長腿,就算是晚上也是裙子,可是那天我們調查的時候,她畫的濃妝,穿的寬鬆九分褲。”
“我們讓將褲子撩起來,你們母女都反對。”
這些事,我全部說開了,我將懷疑說在了當面。
房神婆氣的渾身發抖,“我女兒要是中槍,能走路麼?你們用腦子想一想!”
我冷笑,“當晚,我們只知道中槍在腿部,不知道是什麼部位,用木板夾著,再用寬鬆的長褲掩飾,忍住劇痛,再用濃妝遮掩臉上的一切異常,完全可以做到!”
我想到這一切,細思極恐。
張所長這時上前兩步,說,“兩位,你們不要吵了,寧缺也只是懷疑而已,敬敏是不是兇手,只要堅持腿上有沒有傷口就可以了。”
“你們……你們真是瘋了!”房神婆氣結,張所長聽到我的話後,顯然也開始懷疑。
“你們滾出我家,給我滾!”房神婆從旁邊拿來了一個掃把,在張所長身上打著。
張所長黑著臉,“你再這樣,就是襲警,我隨時都可以抓你,從現在開始,你也是嫌疑人,你最好給我乖乖的!”
張所長說著,從包裡摸了一把手銬,在房神婆面前晃了晃。
房神婆面色變了數遍,臉色陰沉的可怕,我們是兩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房神婆奈何不了我們。
接下來,張所長將房神婆的手機從身上搜出來,將房神婆關在了她房間裡。
我和張所長坐在沙發上,張所長點了一根菸,問我,“給我說說,為什麼那麼肯定說敬敏是兇手?”
將我所有的懷疑,所有的分析全部詳細告訴了張所長。
張所長臉色一直在變,“我記得上次剛出鬼洞,你說過,裡面有香水味,照你的推斷,敬敏確實嫌疑非常大,之前你爸也懷疑過敬敏,所以我才安排張輝一直盯著敬敏,可是……敬敏雙腿中槍,根本不能走路,這幾天,張輝也沒有發現異常。”
我說道:“敬敏是不是兇手很簡單,檢查她的腿,反正已經和房神婆翻臉了,還顧慮那麼多幹嘛?”
房神婆在村子裡的威望極高,所以,上次的事,張所長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並沒有詳細檢查敬敏的腿,而且當時敬敏走路也沒有任何問題,甚至用一隻腿就支撐了身體。
張所長立即給張輝打電話,張輝說,“所長,你昨天給我打電話,不是說人手不夠,讓我回來嗎?我昨晚回來了,在警局寫報告,一會就去村子裡。”
張輝最近一直盯著敬敏,萬家麗出事了,我們這邊人手不夠,敬敏也沒有什麼異常,所以讓張輝回來。
張所長說,“帶兩個人,去找敬敏,檢查她腿上有沒有傷口,她不配合的話,強制檢查。”
這麼做,無疑是和房神牌正式翻臉,完全撕破臉皮。
張輝立即領命,然後張所長又詢問了這幾天監視敬敏的詳細情況,敬敏只出門兩次,和表嫂買菜,穿著短裙和黑色絲襪。
絲襪?以前我記得敬敏從來不穿絲襪。
隨後,我和張所長審問房神婆,無論如何審問,房神婆一口咬定,這件事和敬敏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們在敬敏家尋找其他線索,敬敏的工作是自由職業者,是電腦繪畫,做封面,插畫,偶爾畫一些漫畫,家裡沒有漁船和魚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