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一口皆一口的可勁兒舔著他,彷彿一直這麼舔下去,就能將他像冰塊一樣舔融化,再吃進肚子裡一樣。
可是舔完了以後,她又有些擔心,若是將主人一不小心給舔沒了怎麼辦。
使勁舔了兩口,她又不放心地撐起身子,悄悄偷看兩眼,見他脖子那一塊雖然紅紅紫紫的,塗滿了口水,但好歹一塊肉也沒掉。
於是她便放心大膽的繼續舔。
果然啊。
主人好香好甜。
還讓她舔。
她最喜歡主人了。
陵天蘇僵硬著身子,雙目圓睜,俊臉早已通紅一片,攬在她腰間的手在她舔第一口的時候便鬆開了,雙手無措的僵持在半空之中。
那軟軟溼溼的觸感,沒有半分攻害性。
就宛若一隻小奶貓在用軟軟的舌頭勾舔飲水一般,哭哭咽泣,好不委屈,就像是分明有一顆奶奶香香的糖,含在口中,可勁兒砸吧可勁兒舔,卻又不得不強忍著飢餓不許嚥下去。
她餓啊……
陵天蘇能夠感受到她明確的食慾,腹部緊貼間,亦是能夠清楚感知到她腹部的空鳴與振動。
她餓得不行,正如天淨綰所言,對於妖蛇一類而言,當她起了興趣與喜歡,更多的不是心動,而是胃動。
只是陵天蘇實在不能理解,這條小蛇,對他哪裡來的這般強大的食慾,即便是天淨綰時期,也絕然沒有這般強烈可怕。
他用力推撐起少女的肩膀,不讓她繼續,看到的卻是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一直抽咽,小舌頭還可愛地伸在外頭,想舔。
眼淚吧嗒吧嗒地砸落在他的臉上,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這哭得著實是掐得人心都軟了,陵天蘇對女孩子的眼淚沒辦法,頭疼道:“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不問還好,這一問,小蛇女兩腿一蹬,放聲大哭,眼淚像久蓄而開閘的水一樣湧出來,稀里嘩啦,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脖子。
陵天蘇無奈,將一根手指放進她的嘴唇裡。
頓時不哭了。
她含著他的手指,又舔啊舔,雖然不如舔脖子香,但好歹也算是滿意,含含糊糊的聲音夾著一絲哭腔:“主人,勾引我。”
陵天蘇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誰勾引你這隻壞蛇了?!”
小綰嚶嚶嚶:“主人勾引我吃你,可是吃掉主人就沒有了,我不想吃主人。”
陵天蘇虎著一張臉:“我不是你主人。”
少女一臉傷心欲絕,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一般,小聲問道:“可是你給我取名字了。”
“那又如何?”
“那我就是主人的了。”
“我的?那我要燉了你做蛇羹是不是也可以。”
“啊?”小綰一臉震驚:“原來主人不是要給我吃,而是想吃我啊。”她神色掙扎,與內心做了激烈的抗爭,然後協商道:“可不可以只吃一截尾巴,我不想死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