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隻冥獸,每年都是殿帥射碎三顆冥石,暗帥射碎兩顆冥石,再由一些
佼佼出眾者,運氣好,各自射碎一顆。
除去殿帥與暗帥,歷年來,還從未有過那誰能夠射中兩顆以上的。
陵天蘇在暗淵箭術演練場耗費了一日之弓,縱然能夠開弓搭箭,併成功連射百箭,可命中靶心也不過十之一二。
山嶽殺沉弓過於沉重難控。
一百箭射出,手臂酸脹難當,經脈更是漲疼不已。
“行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陵天蘇將山嶽殺沉弓還給暗侍守衛,準備離開。
“到此為止?”
阿笙蹙起那雙漂亮的黛眉,似是不喜他這般怠慢:“還有一日,箭屠大會就要開始了,你若是還不珍惜時光,你一顆冥石都難以射碎。”
陵天蘇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一日時間,也無法將我變成例無虛發的箭神高手,又何必再做無用之功。”
並非他輕易言棄,只是努力一日無果之後,陵天蘇心中有了另外的打算。
鳳凰濁息侵蝕愈發危在旦夕。
他志不在那一顆兩顆冥石上頭,他想要的……是更多!
比起在這勤修苦學,倒不如返回修煉室繼續修煉修羅道化,爭取藉助黑暗之力,再度凝聚出一滴黑血來。
“哼!你若無心學箭,我又何苦替你費心。”
阿笙有些失望,對於陵天蘇的懶怠,她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繼續強求。
兩人返回修煉室。
途中,經過暗淵殿的入口大門處,那裡似乎又迎來了一批走投無路墜入黑暗的新人。
對於這番景象,幾乎每日都有。
陵天蘇沒有過多專注。
只是,腳步剛踏出一段距離沒多久,空氣之中,傳來一縷淡淡地血腥味。
妖獸天生敏感的嗅覺幾乎是讓他一瞬間裡,分辨出了鮮血是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面色微變,果決折身朝著殿門外走去。
因為,他在這鮮血的氣息中,嗅到了瀕死的味道。
暗淵大殿之門,兩名暗侍守衛目光冷漠壓劍而立。
剛剛透過暗淵殿入殿資格試煉十幾名人並未急著入殿,而是圍著一處,嘖嘖稱奇。
“此女我認得,不是彼岸閣的蛇妖主嗎?怎麼落得了如今這副凋零模樣,要死不活的,蛇尾巴都露出來了。”
“如今這靈界正派,可早就亂成一鍋粥了,數月之前,鳳隕宮魔孽出逃至暗淵殿,彼岸閣閣主又遭受叛徒暗算重創,肉身俱毀,而這蛇妖主也是叛黨之一,私自幫助叛徒逃脫。”
“呵,彼岸閣閣主是什麼人物,她這私底下的小動作豈能瞞過妖尊大人的法眼,瞧瞧這一身鞭傷烙傷,不過能從觀龍山一路逃至暗淵殿,蛇妖主這本事倒也不小。”
“只可惜啊,這蛇妖主本事再大,在無窮的追殺之下,落得如今這副慘重傷勢,就算落至了暗淵殿內來,也沒辦法活得下來。”
這群人皆是被靈界家族遺棄之徒,身染魔機,氣息汙濁,巴不得見到有人比自己更為悽慘。
更有甚者,將目光落在阿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