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呵呵冷笑,嘴角沾滿鮮血,眼神陰森怨毒地看著陵天蘇:“你在為她抱不平?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為她抱不平。”
陵天蘇歪了歪腦袋,眼底一派寒涼冷靜:“為什麼不可以呢?你也看到了,她是我的女人,你傷他,我不該為她找回場子嗎?”
深知蒼憐是何脾性的青狐心中大道機會來了,她強忍住眼底的光,放聲大笑,看著蒼憐可勁兒刺激。
她最是知曉,這位妖尊大人骨氣傲,自尊強,素來最是討厭旁人為她強出頭。
她從來不習慣在旁人面前示弱,一顆妖心堅硬如鐵。
縱然是當年她身處於蠻荒戰場,一戰廝殺三年的她,早已是疲憊不堪,渾身傷骨累累。
又逢十萬域外天魔大軍欺壓而下,她亦是不願鳴笛召來她手底下的十大妖主帶兵增援。
一人陷入蠻荒死境,被天魔大軍重重包圍,生生獨自一人再度拼殺五年,直至將那域外天魔殺得一個不留,血流千里不止,她才止殺迴歸。
亦是那一戰,她成了靈界之中,所有子民人們心中最強大的女人。
如此要強之人,從來都只有她護著別人的份,即便如今落魄,又何須他人相護。
“妖尊大人丟了妖身,連帶著骨氣也一起丟了不成,居然淪落到要一隻骨齡不過十六的小妖來護。
您今年可都一萬一千歲了,老牛吃嫩草也就罷了,怎麼佔了人家便宜,還要人家來保護你?”青狐眼底泛著陰險狡詐。
她縱然還有實力反撲,但蒼憐自開打以來,這小子就將她保護得極為周道。
分明她才是其中最強的一個,偏偏愣是沒受什麼傷。
青狐十分不甘心。
若是不出意外,死要面子的妖尊大人必然會提出單打獨鬥的要求來。
可誰曾想……
這貨朝著青狐眨巴眨巴眼睛後,似是從她眼瞳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她陡然驚呼一聲,捂著那個擦傷的臉頰,一手抱著陵天蘇的腰子,在他背後委屈輕拱,嚶嚶可憐兩聲:“小妖兒,老孃臉刮花了,疼~~~~~~”
青狐目瞪狗呆!
頓時生出一種自己是不是又上當認錯人的感覺。
我怎麼記得,當年妖尊大人您在蠻荒一戰回來,手臂都炸掉了一隻,身上插滿了魔箭,妖骨都瀕臨崩潰了。
還是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得開完了一次彼岸朝會,整頓這戰局後事繁瑣,才慢悠悠地回去一人獨自療傷。
心氣兒傲得連養傷都不願被外人看到,都是一個人包紮傷口,當真是女中豪傑。
今日你不過是臉蛋蹭破一點就在那嚶嚶起勁兒,傻子才會覺得你是真的哭疼。
插入心口的劍,突然被抽離出體。
原本急著殺死她的那個少年居然不繼續殺她了。
就這麼把她晾到一旁,手中劍也隨便插在大地裡。
只見他眉宇壓沉凝幾分,小心翼翼地扶著蒼憐瘦弱的肩膀,一臉關切心疼地朝著她臉上傷口吹吹氣。
柔聲問道:“很疼?也是,這個女人陰險毒辣,手段層出不窮,肯定很疼的,不哭不哭,我再給你吹吹。”
這副心疼哄人寵溺到骨子裡的語氣是鬧哪樣啊喂!!!
比起那位嚶嚶裝可憐的妖尊大人,狐妖小子你確定你不先看看你自己身上的傷勢嗎?
喂,就在你剛剛轉身蹲下的瞬間,身上都在滋滋冒血啊。
我這神遊一劍縱然沒落實,也不是你這個小小通元能夠承受的,你不應該先關心關心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