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時搭建的營寨之中,陵天蘇幾乎是逛了一個遍。
刀越宗的人已經離開,蘇天靈與她父親也已經不在此處。
想必是被他父親強行帶離遠古之地。
這樣也好,那小丫頭性子倔,且在此處尚未有自保之力,若是長久的待下去,遲早出岔子。
也不知道赫連與小葉子一同隨他們樓主遠行辦事迴歸了沒有?
在途中可有遇到麻煩事?
陵天蘇心中盤算著,待到在遠古之地找到了漠漠與秦紫渃以後,便早些回京吧。
小莊園也一直空著在,無人打理,也不知道那慕容衡那不安分的女人有沒有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還有……他相信,此番進入遠古之地的修行者們,真正殞命的,絕不止今日這些在即翼山的人。
如此一來,大晉人力缺乏,正是北離揮軍南下的大好時機。
戰爭的開啟,一觸即發!
太多太多的麻煩事,雖然遠古之地機遇重重,但是他不可在此過多的耽擱時間了,必須儘快迴歸!
原本是想看看蘇邪是否休息足夠,若是足夠了便一起向北出發,去尋找漠漠蹤跡。
可在營寨裡轉了一圈,也沒見到她人。
難不成是不告而辭?
“葉世子可是再找蘇邪姑娘?”
一位受傷的年輕子弟注意到了陵天蘇在這邊打轉不停,便出聲問道。
陵天蘇看著這位年輕赫連家子弟,居然是個熟面孔,衛殊。
他笑了笑,反問道:“怎麼受傷了?”
衛殊面露苦笑,抬了抬受傷被包好的胳膊,道:“獸潮兇猛,不甚被一隻屍鬼咬了一口,半邊身子都麻了,若不是赫連少將軍將我扛回來,怕是還真的交代在了這裡。”
陵天蘇看他面色雖然蒼白,但氣息還算穩定。
想來是傷勢也有所穩定下來,便笑道:“你有看到蘇邪嗎?”
衛殊搖了搖首,道:“我雖然沒看到蘇邪姑娘,不過我記得往西行十里有一條長流溪畔,我們駐紮的一行人皆在那裡打水清洗傷口,我想女孩子比較愛乾淨,她可能會是去了那邊。”
陵天蘇怔了怔。
原來是洗澡去了,既然如此,那他去尋終究多有不便,還是再此等她吧。
看到陵天蘇停下身子,尋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
衛殊面上一陣猶豫,然後小聲問道:“世子你不去找蘇邪姑娘嗎?”
陵天蘇一臉奇怪地看他,說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思想,人家姑娘在洗澡,我跑去找她?你竟然覺得我是這種人?”
“不不不!!!”衛殊連忙擺手說道:“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他面上神情更加猶豫,不知要不要說出來。
陵天蘇皺了皺眉,道:“有什麼就說什麼吧,瞧你那便秘的模樣。”
衛殊面色微微漲紅,終於鼓起勇氣說道。
“那條溪畔極其之長,分上游與下游,雖然我們一眾人多為男兒,但也考慮到了刀越宗的那些女弟子們。
便將上游之水留給了她們飲用洗漱,下游則我們男兒們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