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晉與北離常年征戰不修,在戰場之,北離人兇殘弒殺,不知殺死多殺南晉軍人。
常年的戰爭,無數的屍骨,早已將兩國之間的仇恨發展到無法消融的地步。
所以即便是九州盛會的萬首試,兩國之間仍是免不了一番激烈爭執。
只見那白玉洞府弟子灑然一笑,說道:“晉人?好了不起嗎?你們南晉所謂的大好男兒我姑且不說了。
方才我陸師兄臺試,英姿不凡,可是引來你們晉國女子不少的尖叫呼喊之聲,甚至有人為我師兄加油吶喊。
不過反觀你們晉國世子臺試,卻是無多少人為其加油鼓舞,可見你們晉人的層藩王子孫,還遠不如我們家師兄那般有威望啊……”
“你!”那名世家子弟頓時大怒,如何忍受得了這人的含沙射影。
白玉洞府弟子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姓汪的雖然不濟,但怎麼說也有我們半個離人的血脈,腦子倒是你們晉人好使多了,知道藉機尋仇。
不像你們那個傻世子,明知道自己毫無修為不敵對手,卻偏偏要傻乎乎的送門去給人欺負。
雖然他長得不賴,但始終怕是因為腦子不好使吧,至今也未見你們晉國女子哪一位為他加油打氣的,真是可憐。”
遠處蘇天靈將這一切聽得真切,一雙好看的柳眉頓時擰一團。
她覺得自己最好的朋友收到了小人侮辱。
所以她很生氣。
剛欲張口,卻有一個聲音她還要快的響徹四周:
“誰說無人?陵小郎君,把那半離人揍成死狗一樣,我信你一定能贏!”
分明是說著十分粗魯的話,可這聲音的主人卻是語調媚轉嬌柔,竟是無動聽勾人。
那一聲‘陵小郎君’更是纏綿得如同呼喚情郎一般,帶著一絲撒嬌的嗔意。
即便呼喚物件並非觀試臺的眾人,可仍舊讓他們不禁心為之一蕩。
即便是君子翩翩的陸離聽到這聲音,一時也沒能忍住,下意識的轉身向聲音源頭看去。
短暫的驚鴻一眼,卻是讓他眼生出一抹驚豔之色。
好在陸離非同常人,沒有如其他人一般陷入深深的痴迷之色,暗自咬疼舌尖,故作淡然的收回視線,沉默不語。
蘇天靈遠遠的看著合歡宗那名看起來年紀最幼卻地位最尊崇的少女。
不由暗自皺眉,暗想這合歡宗的蘇邪怎麼會為陵陵出頭?
那名白玉洞府的年輕弟子神色痴迷,方才面的傲然自得之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能夠難以自拔的迷醉眩暈。
蘇邪衝他嫣然一笑:“只我一人,可能勝過方才所有為你家師兄吶喊鼓舞的女子?”
陸離眉頭微蹙,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同宗之人。
眼神很淡,那人卻是被刺痛了一下,身子抖了抖。
令人意外的是即便受到刺痛之感,他依舊未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