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看著國丈趙玄極,面上滿滿的無奈與愧疚。
“正所謂病去如抽絲,如今為國丈大人治療,本世子還是覺得十分吃力的,如今漸漸覺得頭暈目眩難受得緊,所以需要回家休養休養,明日再來吧。”
說完微微一笑,竟是直徑離去。
獨留可憐的趙國丈在床榻上一臉羞怒,想要挽留卻自尊心極重的怎麼也說不出口。
走在庭院小道之中,陵天蘇知道出宮的路,也就不需要太監的帶路,與赫連一前一後的漫步著。
赫連沉思片刻,步伐加快,與他並排走著。
他不解問道:“為何不一次性將他治好早日趕出宮去,這應該是陛下留給你的任務吧?”
陵天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趙家是葉家的敵人,他趙玄極自然也是我的敵人,我為何要讓我的敵人如此稱心如意的早日康復呢?”
赫連皺眉道:“難不成你想日日往這宮裡頭跑。”
陵天蘇笑道:“在足夠大的利益面前,天天往這宮裡跑而浪費的氣力自然是很值得的。”
赫連想了想,然後千載難逢的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
他道:“你是想狠宰趙家一筆?”
陵天蘇含笑的點了點頭:“聰明,這比你接單殺人來錢容易吧。”
“可是陛下會同意嗎?”
陵天蘇聳了聳肩道:“陛下只說讓我治好他,又沒說怎麼治,何時治好。
他要的只是一個對他來說滿意的結果,至於過程如何,他怕也是不想管的。”
赫連細細一想,覺得也是。
被他痛宰一筆的是趙家,跟他秦家可是無半分關聯的。
“事實證明,循規蹈矩是沒有肉吃的,看來我不守規矩的習慣是對的。”赫連說道。
陵天蘇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能有這覺悟,相當不錯。只是…你不守規矩的地方似乎用錯了人。”
“什麼意思。”
陵天蘇衝他大有深意的一笑:“如果你對蘇天靈不守規矩的話,她一定很開心。”
赫連腳步一頓,臉色難得能夠看到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她…都跟你說了?”
陵天蘇點了點頭,惋惜道:“可惜你的不守規矩用在了古韶華身上,小姑娘這不得傷心死。”
赫連慢慢的低下了頭,看著靴子下鵝暖石鋪就的小道。
良久才緩緩說道:“那日的確是我衝動了些,當時妖紋是全開狀態,我也不知道後遺症會另我的情緒如此暴躁。
那古韶華想廢了我,我本想殺了她,但是門主大人要求我活著將她帶回去,腦子混亂之下才做了無可挽回之事,事後我才知原來她也是第一次。”
赫連的語氣很平淡,但陵天蘇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之下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