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香長約半尺,外面呈粉紅色。他恭敬地接過神香向我道謝,我也依依不捨與他作別,便雲遊四海去了。
我和他這一分手就是十六年啊。十六年我也沒有他的音信,前幾年我曾去山貨店找他,沒想到山貨店的老闆早病死了,山貨店如今改成了豆腐店,豆腐店的老闆叫王麻子,王麻子說他買這店的時候,這店叫水記裁縫店。
水記裁縫店的老闆告訴王麻子,山貨店的老闆病死了,他手下的夥計辦完了他的喪事後就合夥把店賣給了我做裁縫店,原來山貨店的夥計們也就各自散了,不曉得都到哪裡去了。”
“想不到去年,一天晚上月黑風高,子夜時分我睡得正香,突然我的神香香味把我喚醒,我急忙穿好衣服駕起仙鶴往神香奔去。原來是李一次在海族的夏送府燒烤鎮飛來客棧不遠的野外用神香與我聯絡。神香我一共送去了三根,一根是送給我老家的鄉親,一根是送給我的家人,還有一根就是給了李一次。見我駕鶴而至,李一次非常激動高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喜極而泣,朗聲道:‘恩人在上,一次終於又見到您了。一次好高興啊!’我忙走過去扶起他,端詳著他,哇,好傢伙,一別十六年,真是脫胎換骨啊!我不禁感概萬千,誰能想到眼前這個相貌堂堂一臉英武之氣的男兒會是十九年前那個皮包骨頭、病得要死的乞丐呢?果真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男人哪!他一身錦衣華服,一看便知非富即貴。我注意到他穿著一雙軍用高檔皮靴,很是詫異。我開口說道:‘一次啊,為師見到你也很高興啊。前幾年我曾去我們分手時的那個山貨店找你。豈料歲歲年年人不同,那山貨店早已物是人非,已經兩易其主,變成豆腐店了,我無法打聽出你的行蹤。十六年來,你過得還好嗎?’一句‘十六年來,你過得還好嗎?’的不經意的問候卻讓李一次猛地撲倒在我懷裡,放聲痛苦,我也不禁老淚縱橫。情到深處情更濃,男兒有淚,切切彈;誰言男兒不落淚,只是未到情深處,情深處;情深深淚濛濛,看兒郎,哭斷腸。淚眼婆娑中,我用袖子擦乾李一次的眼淚,深情地道:‘孩子,一切都過去了,無論是苦難還是悲傷,無論是怨恨還是憂愁,都已經過去了。讓我們忘記過去,重塑未來,好好享受生活吧。把我們失去的一切幸福和親情愛情都補償回來,否則我們來此世上活一回就活得太吃虧了。’我頓了頓,又問道:‘一次,十六年來,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但看你一身錦衣華服,現在應該是過得很不錯吧?’李一次總算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他整整衣冠,緩緩地對我說道:‘陰叔,十六年來雖然也苦,但都沒有那乞討度日的八個月苦,更沒有那差點要了我命的大病苦啊!所以十六年來,我沒有點這根神香,因為最大的苦難我都熬過來了,一般的苦我更能熬得過!我現在是花族驃騎將軍魯衝手下的三等副將,統領一支六萬人的花豹軍,並意外獲得一匹神駒,它的名字叫追風千里。’說完他手朝遠處一指,我隱約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遠處那一片山下。他的話讓我大感意外,沒想到一個叫花子是窮極必反,逆天了?驃騎將軍魯衝的大名如雷貫耳,威震黑暗王國六族三郡。他是黑暗王國最驍勇的三大將軍之一,他的花豹軍更是聲名遠播,震懾群雄。”
“這小子竟然混到了魯衝的麾下,而且還掌握了一支勁旅!我百思不得其解。李一次肯定不是憑藉我教給他的那幾腳三腳貓功夫和那一丁點兒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之類的文化取得三等副將位子的。那是憑藉什麼呢?我頓時好奇心驟起,便欲馬上張嘴詢問,忽然想起自己在李一次面前的高人身份恩人形象,如此冒然窮根究底,則顯得為人實在膚淺浮躁、淺薄得很哪!不禁老臉通紅,立時醒悟,哎呦喂,差點丟了身份失了顏面,忘了自己的尊者長者身份了。我乾咳了一聲,讓自己鎮定下來,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孩子,為師甚是欣慰,你取得如此大的成就,為師向你表示祝賀啊!’,我接著問道:‘孩子,你有沒有結婚成家啊?’他答道:‘沒有。’‘那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李一次露出了羞澀忸怩的神態,這一副少男幼稚的模樣讓我又一次意外不已,我差點暈過去了。‘我靠!’我心裡不禁嘀咕著:‘你二十六歲就當上了魯衝的三等副將,條件這麼好,在花族鮮花盛開的地方,你竟然沒找個女朋友,為師都為你感到可惜!’。情緒所致,使我完全不顧高人長者身份肆無忌憚地一連串地問個不停。我這種反常的情緒讓李一次很是反感,我察覺後便也冷靜下來,也許李一次晚熟也不一定,二十六歲未婚也不是太難堪,雖然李一次世上已無親人,但我這個師父也不宜為他的終身大事操之過急呀。想到這,我笑著道:‘那我以後可以去軍營找你嗎?’李一次鄭重地說道:‘這個我正要跟師父說。其實我的真名不叫李一次。但我告訴你我父母家人被人害死一事是真的。這個還請你保密,害我全家的人是花族左丞相的兒子,我現在還沒有力量向他報仇,但我以後一定要報仇。師父要找我的話,不要去我軍營,你在子夜時分騎鶴升入西天,我的神駒就能感應到你的仙鶴,那麼我就知道是你要找我了。你現在告訴我你住哪兒,屆時我就可以去找你了。’於是我就把我家的地址告訴他了。”
“後來有一次,我在我們工族找到一個又漂亮又聰明的女孩子,人稱小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