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便專心於練功,對歷史上的事,只是知道個大概和一些極其出名的人物。宇文閥什麼的,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何況這世界也未必與他最初的世界一脈相傳,所以他也無法完全套用。
傅君婥目露詫異,瞧了風蕭蕭好半晌。問道:“你竟不知道宇文閥?”
風蕭蕭道:“看你的樣子,這個宇文閥是大大有名了?”
傅君婥瞧著他,目光微閃,道:“宇文閥一家滿門公卿,高官無數。可動用天下官府的力量,你如果沒有特別的法子,早晚逃不過宇文化及的魔爪。”
風蕭蕭吃驚道:“宇文化及!他還真是高官啊!我還以為他是唬我的呢!”
傅君婥道:“宇文家以閥主宇文傷聲名最著,之下就是四大高手,其中又以這當上隋煬帝禁衛總管的宇文化及最為江湖人士所熟知,據說他是繼宇文傷後,第一位將家傳秘功‘冰玄勁’練成的人。”
風蕭蕭皺著眉頭道:“我現在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將你的人頭送過去了。”
他不怕惹麻煩,卻不願莫名其妙的惹上這種大麻煩。
傅君婥冷笑不語。
風蕭蕭嘆了口氣,他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雖然只見過宇文化及一面。但他也能看出這人性格桀驁陰險,這回吃了他這麼大虧,絕不是服軟就能讓宇文化及改變主意的。
傅君婥道:“我現在開始覺得,你並不是魔門中人了。”
風蕭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也從沒承認我是。”
這時鎮外隱隱傳來急劇的蹄聲。
兩人同時色變。
風蕭蕭翻身伏到了破屋頂上,只見一隊人馬由山坡衝刺而來,直衝入市集中。
這批約百多人的騎隊,盔甲整齊,旌旗招展,配矛佩刀。一瞧就知道是正真的官兵。
這點人馬,就算全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也不會被風蕭蕭放在眼裡,他只是在心驚宇文化及的權勢當真滔天。軍隊可不是官府,絕不是你官位夠大就能隨便命令得了的。
風蕭蕭飛快的從屋頂的破孔翻了下來,道:“他竟連軍隊都調來了!”
傅君婥絲毫沒有吃驚,淡淡道:“宇文化及肯定會派人搜遍附近的鄉鎮,逼得我們無處藏身。”
風蕭蕭皺眉道:“山高林深,我不信他能截得住我……”
他話說一半忽然停住了。因為他聽見了犬吠聲。
聲音就在鎮中,雖然還很遠,但明顯正在飛速逼近。
風蕭蕭這下真沒轍了,若是在一個熟悉的環境還好,如今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他除了生生殺出去,再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不過這樣實在太過危險,先不提不知數量的官兵,宇文閥這麼大的勢力,自然不可能只有宇文化及這麼一個高手,若是被軍隊圍住,再配合高手急襲,想要抵擋,自然困難重重。
風蕭蕭忽然眨了眨眼睛,客客氣氣的問道:“傅姑娘,聽說你曾數次行刺皇帝,不知道……每一次都是怎麼跑掉的?”
傅君婥橫了他一眼,不屑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風蕭蕭一點也沒發惱,反而笑道:“你不是不受漢人之恩麼?這下正好有個機會讓你還清,你難道不幹?”
傅君婥冷哼一聲,扭腰道:“跟我來。”
順江行出不遠,只見渡頭處泊了數艘小艇,而岸邊有幾個漁夫正在整理修補漁網。
傅君婥想也不想,強登其中一艇,揮劍斬斷系索,抓著船櫓,運勁猛搖。
水花四濺下,小艇箭般逆流而去,把大怒追來的漁夫遠遠拋在後方。
風蕭蕭自然第一時間就跟著到了艇上,忍不住道:“你好像對中原十分熟悉啊!竟連這麼小的渡口都知道。”
傅君婥看也不看他,怒道:“你還想套我話?”
風蕭蕭道:“不,我只是想問問路。”
傅君婥沒好氣道:“你想去哪?”
風蕭蕭抓了抓頭,道:“我只知道方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傅君婥道:“什麼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