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竟將整個身子都向魏麻衣懷中偎了過去,閉著眼道:“你要是膽子早有這麼大,早就能得到我的人了。”
一個陰惻惻的笑聲從花叢後響起:“你倆抱得這麼緊,難道不怕師父他老人家吃醋嗎?”
魏麻衣猛地扭過頭,一下子推開了蘇櫻,失聲道:“魏黃衣,你……你怎麼來了?”
魏黃衣大搖大擺的從花叢之中走了出來,冷笑道:“你滾不滾,再不滾,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師傅……你覺得師傅他老人家會相信誰的話?你還當自己是原來的那個大師兄嗎?”
魏麻衣憤怒著,顫抖著,目中的怒火將溢,像一座積蓄久矣,將要暴烈噴發的火山。
但他終究沒有出手,竟然真的慢慢的退走了。
他十分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他還是退走了。
他始終低著頭,根本不敢瞧向蘇櫻的眼睛……他已經沒有膽子敢反魏無牙第二次了。
魏黃衣眯著眼瞧著蘇櫻,道:“姑娘最好將手上那枚帶針的戒子給丟遠一些,在下可不是魏麻衣那頭蠢貨,香軟滿懷,便連自己死到臨頭都不知道了。”
蘇櫻一隻春蔥般的纖纖玉手上果真有枚發亮的戒子,她輕輕的取下,扔進了一旁的花叢,柔聲道:“那麼你……你也想和他做一樣的事麼?”
她媚笑著,一步步過去。
誰知魏黃衣卻突然倒退了幾尺,道:“莫要過來。”
蘇櫻吃吃笑道:“你既然要我……為何又不讓我過去呢?”
魏黃衣詭笑道:“在下自然是要姑娘過來的,只不過卻要請姑娘先脫了衣服,而且要脫得乾乾淨淨,一件不剩。”
蘇櫻道:“我會不會武功,你難道還不知道?”
魏黃衣道:“姑娘雖不會武功,但那心眼兒之多,在下怎吃得消,只不過……”
他笑嘻嘻接道:“姑娘若是脫光衣服,在下就放心了。一個女人若是光赤赤的一絲不掛,她就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了。”
蘇櫻心中是真的慌了。
她素知魏黃衣心思縝密,手段陰毒,既然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她想要再使什麼手段,只怕極難成功。
而這人也絕不是好心放走魏麻衣,只是想長久持著兩人的把柄,便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蘇櫻忍不住藉著月光輕眸回望,瞧見那道鐵柵後面已經空無一人。
魏黃衣呆呆的看著蘇櫻絕世的神姿。想到馬上就可以將她……鼻息不禁粗了許多,道:“姑……姑娘還在等什麼?”
蘇櫻嫣然一笑,一雙纖纖玉手,竟真的去解衣鈕。
一聲輕嘆幽幽傳來,風蕭蕭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
魏黃衣眼中突然現出這道人影,簡直嚇的魂都散了,往後大退一步,顫聲道:“你是……是……是你!”
風蕭蕭瞧也不瞧他一眼,向蘇櫻道:“你不怕我會放任不管麼?”
蘇櫻柔聲道:“你絕不會不管的,我也絕不會……”
突聽“嗖”的一聲。一道尖銳之極、猛烈之極的風聲響過,魏黃衣扔出了一根黃針……
說是針,不如說是劍,因為絕沒有這麼長的針,說是劍,又像一根針,因為絕沒有這麼細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