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子恆回到蘇家莊時,張婉清告訴他,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求見他,說是有書信轉交。蘇子恆吩咐劉思君將那女子帶到自己的書房。
那名女子看上去年齡不是很大,十八九歲左右,身上穿著很普通。一進門,毫不在意石猛守護在蘇子恆身側,上前大禮參拜,隨後從懷中掏出了兩封書信,躬身遞了上去。
“蘇公子,這是我家小姐吩咐奴婢給您送來的信件。”
石猛上前兩步,接過了書信,放在手上掂了掂,這才放在了蘇子恆書桌前,低聲說道:“老爺,信很安全。”
由不得石猛如此小心,經過上次山賊襲擊事件,誰知道有沒有人暗中對自己家老爺圖謀不軌。要是自家老爺發生點意外,自己可又要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實在太痛苦。
蘇子恆拿起來一看,字跡很熟悉,是紀小小的信。他一邊拆開信封,一邊淡淡問道:“你家小姐是小小姑娘,為何我以前沒見過你?”
那女子一愣,忙回答道:“回稟蘇公子,奴婢也是最近幾日才回到小姐身邊。蘇公子沒有見過也是情理之中。”
蘇子恆點點頭,“小君,你先帶這位姑娘下去休息片刻。等我看完了書信,回一封給你家小姐,你再帶回去。”
那女子盈盈一福,和劉思君離開了書房。
蘇子恆抖開了書信,正欲看時,忽然抬頭對石猛說道:“石猛,你也先下去吧,這裡用不著你守護了。”
待石猛離開後,蘇子恆這才將目光放在了那疊浣花箋上,粉紅色的信箋讓他心頭一暖。一字一句看了下去。
“蘇郎,見字如面。今日聞君偶遇……”
看完整封信後,蘇子恆闔上雙眼,靜靜沉思著,考慮如何給她回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相信紀小小信裡的解釋,但是看她那麼著急給自己寫信,就知道她內心還是很在乎自己的想法。
何況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深情蜜意,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出來。更何況他前世還是一名專攻語文教學的老師,最擅長的就是分析這些東西。
可是蘇子恆不明白的是,既然她對自己有情,自己也對她有意,為何不讓自己替她贖身,還待在那樣的紅塵場所幹嗎?
蘇子恆半晌睜開眼睛,親自磨墨提筆,取過幾張白中泛黃的信箋。斟酌片刻,落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後來自我感覺不妥,又將信箋揉成一團,丟在垃圾桶裡。
如此反覆數次,他始終不知道自己應該寫些什麼內容才好。說自己不在乎,那怎麼可能?說自己心裡不爽,似乎又太過小家子氣。
別人一個女孩子都主動和自己解釋,寫了滿滿兩封信,近十張信箋,足以見其誠意。
最後他嘆了口氣,決定什麼也不說,直接賦了一首【卜運算元】給她。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寫完後,他又扯過一張信箋,隱約又提了幾句讓她離開暖香閣的意思。然後將這兩張信箋疊好,裝入一個牛皮紙信封中,交給了那名女子,囑託她一定要親手交到紀小小手中。
……
……
晚上吃飯時,蘇子恆依舊和張婉清、小丫以及謝青璇三人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