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將近,王宮又還沒有裝修完成,各路人馬紛紛進城,林跡自然是忙得腳不沾地。
朝林城東門之外沒有護城河,因為東門外面就是勾湖的碼頭。焙陽首領問起的時候,林跡正站在碼頭上,看著一艘比虎鯨號還大的帆船緩緩靠岸。
這艘船長二十四米,寬四點五米,三根桅杆,最高的達二十一米。載重能力超過二百噸。比原來十六米長的虎鯨號大了一倍不止。
導航員見到林跡在等,極為不好意思在船上嚷著解釋道:“大王,我們的運河一點問題沒有,但在其他河段有些擱淺,所以才耽誤了。”
這船還是飛剪船的樣式,吃水深,而且下面有穩定板。這就很容易擱淺了。不到百公里的水路走了足足三天。期間一度要把貨物放下船來,減少吃水深度,不少貨物其實已經透過陸運到了城裡了。
林跡笑罵道:“你們也就是騷包的,這麼好的船,弄到了這湖裡,回頭只能打漁用,犯得著嗎?”
船靠了岸,朱猴不等船停穩就一個箭步跳到碼頭上來了,接著林跡的話道:“反正這是我們虎鯨上下給你準備的賀禮,是新的虎鯨號,怎麼處置你說了算,就算拿去燒了我也不說什麼。”
說了是虎鯨部落送的賀禮,林跡還敢將之燒了的話,那人心就不用要了。虎鯨部落說不定就會獨立出去呢。
三年沒見,兩人的變化都不算小,見面先狠狠抱一個再說。也許是基因的問題,朱猴還是比林跡高几厘米,接近一米八。雖然還是瘦,可是那種自信的神態,卻和往常完全不一樣了。
朱猴和林跡擁抱完,跟著是後面的石喙和墩木,以及已經兩米多高,三百多斤重的小白。
近一年小白被林跡帶在身邊,跟墩木為伍,除了每日大量運動,剩下的時間基本成了林跡的守衛。現在它也變得沉穩不少,不再那麼貪玩了。拿著一根三米多長的大棒,站著跟個鐵塔巨人一般。一看便知道不是好惹的。
朱猴在小白胸腹上拍了拍,入手都是結實的肌肉,不禁嘖嘖稱奇。這貨長得快就算了,還能長這麼壯,真不是人啊。
小白翻著鼻孔哼了兩下,表示朱猴這樣的,來多少都不夠看。
船板搭好,兩隻壯碩的猴子先跳下船來。他們一看小白就往前撲。大概是對小白還有印象。但撲到一半就停住了,有些迷茫回頭尋找沛猴部落的人,眼中充滿了詢問之意:它怎麼長這麼大了?
小白的眼睛滴溜溜一轉,發現林跡的目光盯在船上,一點也沒有看它,便悄悄把木棍伸了出去。兩隻大猴子很快順著棍子爬到了小白身上。開始在小白身上好奇攀爬起來,彷彿上了一棵樹。
林跡迎接著船上下來的各路人馬,偶然間餘光看到了小白身上的場景,不由暗歎,看來城裡沒建個動物園真是失策的事情。
林跡才這樣想完,船上勝鱗帶著虎林斑部落的人拉下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在光火之下,裡面一條大腿粗的蛇在嘶嘶吐著信子。
這蛇的大小不算什麼。最為神奇的是這蛇長著一對小小的鹿角,脖子後面有毛,身子下面還能見到幾隻爪子。
小白一見這蛇,立刻甩掉身上兩隻猴子撲過來。它知道林跡不怎麼喜歡蛇。
勝鱗不要命擋在小白身前,對林跡道:“大王,這是龍啊。”
這蛇加上籠子的重量有千斤重,勝鱗只能藉助虎鯨的船把它運過來。他前面沒能上船,後面只能追著朱猴,才將它運過來的。
眾人聽說這是龍,紛紛過來圍觀。勝鱗也賣弄道:“我們虎林斑那邊的長江對岸,有個叫花蛇的部落,供奉的就是這條龍。他們不識貨,只把它當蛇。那個部落曾和我們往後為敵,我們將那個部落滅了,才得到了這寶貝……”
眾人看得熱鬧,想問問林跡龍怎麼會跑到花蛇部落去了,抬頭間卻發現林跡面沉如水,對籠子的東西多看一眼的興致也無,便慢慢都安靜下來,看林跡到底是什麼態度。
勝鱗正說到興頭之上,忽然發現大家都閉上了嘴,急忙看向林跡。
林跡伸手從石喙腰間抽出一根箭,伸到籠子裡對著那蛇的鹿角猛的一戳,那鹿角便落下來了。
“魚膠粘這個不穩,應該用502膠水。”林跡戳完鹿角,再去戳了戳蛇的前爪,也戳下來了。不過戳到後爪的時候出了意外,那兩隻後爪好像是真的,沒有戳下來。
勝鱗頗為難堪解釋道:“這兩個是真的。花蛇部落供奉它,可能就是因為這兩隻腳。我見它只有兩隻……”
林跡將箭抽了出來,拍拍手道:“不管做什麼,都不可以弄虛作假,知道嗎?”
林跡沒有想到往豬身上貼金片冒充麒麟的事情現在也發生了。但這種風氣真不能助長。所以在戳穿了勝鱗的把戲後,他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著籠裡的蛇頭,砰開了一槍。
蛇頭稀爛,那蛇在籠子裡不住卷著身子。
當時安排勝鱗在虎林斑,只是權宜之計,幾年下來虎林斑也並沒有什麼亮眼的表現,反而耗費了朝林城不少東西。林跡覺得是時候改組虎林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