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拿著網兜下河,到晚上回來的時候,背了好幾筐魚回來,個個興高采烈。沒有人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被浸泡得發白滲血。
第二天一早,便有兩個男人高燒沒起來。還有一個在胡咧咧說胡話。大家說這是中了邪祟。大姬一早點起了火堆,把他們弄到了火堆邊躺著,用祭祀給他們驅邪。
感冒發燒什麼的,自古都是有的,應對的方法基本就是硬抗。抗過去了,那抵抗力更上一層樓,抗不過去,自然是死定了。
大姬這邊還在驅邪,熊爪等幾個老傢伙卻開始嘀咕,之後便要把幾個網兜丟到大火裡燒掉。
原因是這些網兜打漁,得罪了河神,讓這些人中邪了。
對於這種行為,林跡自然是不能忍的。好不容易結個網出來有頓飽的,被他們一個歪理就廢掉了,那以後各種東西還怎麼弄出來?
林跡招呼著幾個小夥伴攔下幾個老傢伙:“你們冷靜一點!我們幾個也天天打漁,哪有什麼河神責怪?”
都知道這東西能帶來漁獲,林跡身後倒站了不少人。特別是幾個產婦和羅雀等。破屠帶著幾個一起去投毒的男人也隱隱站在林跡這一邊。
熊爪見林跡那邊人不少,也弱了幾分氣勢:“那你說他們是怎麼回事?”
這個一個反問句,熊爪不指望林跡能回答得上來。其實這個時候也沒有哪個人能說出各種病痛的究竟,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說法。
“邪祟,當然是中了邪祟。”林跡知道跟他們說細菌沒有用,索性也用起了這樣的說法。
林跡認真道:“我們身上有傷的時候,姬祖慄神對我們的保護最差,這樣很容易被那些神責怪。這些人下河被水浸泡,河中的一些邪祟就從他們面板入侵了。其實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邪祟,有傷口的人觸碰了,都會中的。除了河水,傷口最好也少沾其他東西,傷口也好得快。你們想想破屠,他不去觸碰,有這樣的問題嗎?還有……”
部落大人孩子每年都會死那麼幾個人,林跡這個身體的記憶裡便有不少人是傷口感染死的。他拿了幾個人出來做了一番分析,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加上破屠的傷口很多都已經結痂了,比那些輕傷的人好得還快,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大姬聽了這些,索性也不祭祀了,轉身問林跡:“那你有什麼辦法救治他們?”
林跡道:“我弄了些驅邪的水,之前救治破屠的那種,或者可以試試,再讓他們和多點煮開的水。”
林跡鑽到自己的窩棚裡,拿出消毒藥水,逐一給兩個發燒的人清洗傷口,而後再把退燒藥和消炎藥混在水中讓他們喝下去。
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抗藥性,藥效都極好。小半天的功夫,兩人的燒就退了,說胡話那人也安穩睡去。
趁此機會,林跡把細菌比喻成邪祟,再跟大家科普了一下怎麼防止的問題。此後的日子,部落的人倒變得愛乾淨,衛生清潔起來。
到晚上的時候,兩人的傷情基本穩定。林跡又給他們清醒了一下傷口,再讓他們吃了一次消炎藥,估計後面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個時候,鷹的窩棚那邊卻又起了爭吵。
這一日是林跡帶著幾個小夥伴下河撈的魚,只是附近的河段岸邊的魚被撈得差不多了,因此收穫不多。
大姬將這些魚分發下去,又貼了些莖塊之類的,才勉強夠大家飽食的。
鷹還是個病號,食物分得極少。林跡之前答應給他食物,便把自己大部分的食物都給了他。
這事被熊爪幾人看到,都堵在鷹的窩棚那邊,讓他交出食物,要不然就轟走他。
在熊爪幾人看來,林跡的食物就算自己不吃,也該緊著先給能幹活的人,病號麼,餓不死就算了。